“范公公你是不是觉得啥事不干白拿俸禄很对不起国家对不起社稷啊?今天后你俸禄减半,孝敬没收,别给朕安排这些了,再安排朕将把你小宝贝喂狗!”
程染放下狠话就麻溜的跑了,特么的这些人,要罚也着实没有什么名头,毕竟他是内事房太监管的就是裤裆里的事情,程染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范公公着实没想到陛下居然打他小宝贝的主意,愣了好久才训斥手底下的小太监:
“一个个没眼力见!就任由陛下一个人离开啊,还不赶紧追上去仔细着点!”
若是说火气,其实程染是并没有太多的,只不过还是要做做样子,要不然这个范公公日后便没有安宁了,程染脚步慢了下来,方才只顾着演了,没瞧着走了哪条路,眼前的路有些陌生,想了许久,也没想到这是哪个宫。
春末的夜晚,晚风带着静谧的柔,不远处宫灯一盏一盏,错落有致,像是散落的星火,道路前面走过来一个提着宫灯的太监,他先是行了个礼,随后不紧不慢的开口:
“陛下,褚玑道长请陛下一叙。”
褚玑便是韵贵人,自从晋成帝身亡之后,后宫的诸多嫔妃让程染很是头疼,光赐号就连着赐了许多天,等到了韵贵人之后他说不要什么名号,在皇宫内出了家,当了道士。
程染点了点头,跟太监进了宫,这个宫还是原本韵贵人住的地方,当初晋成帝怕韵贵人跟自己的嫔妃乱搞,特意找了这么个僻静的地方。
程染想到韵贵人那张神经病的脸,只当是他说出家当道士不过是说辞,背地里应该还是那么放荡不羁的做一个无所顾忌的变态,只是每次,这次踏进韵贵人的寝宫,却是着着实实的换了个模样。
韵贵人着了一身银白道袍,俊美邪肆的眉眼染上了沉香,他冷眼瞥了程染一眼,竟是没有发病。
此时看到程染这么一张脸,他心中虽然仍旧是心绪难平,但到底不至于失态到当场把这小东西给杀了。
人总是矛盾的,他面对着程染,面对着这么一张相似的面容,杀意滋生,但是又忍不住的注视着这张脸沉沦,像是多年之后的失而复得,万万不敢想象有朝一日自己拿到的是赝品,便只能自欺欺人。
“滚远点。”
程染的屁股还没有落下,听到这话,认命的坐了一个距离韵贵人最远的位置。
大抵是事情发生的时候总是会有些征兆,程染从对方沉默的神色之中隐隐的预感到了什么,在一切尘埃落定之时,某些事情的真相便是要揭开了。
这不是这般时候有些不太对,程染不晓得韵贵人这房间里竟是要比外面还要冷些,她只着了薄薄一件,在对方久久的沉默之中越发的感到了凉意。
等韵贵人终于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抬头便看到程染撅了个屁股,费劲巴力的,小心翼翼的越过一旁的茶桌,向另外的木椅上拿一件外袍。
距离有些远,于是程染的屁股便撅的格外卖力。
韵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