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正式软件上，备注老大的人给男人发了条消息，他已经同意了，下次诡域会接受雇佣，你找好替死鬼。

诡域，雇佣，替死鬼。

程染翻开上面男人跟老大的聊天记录，作为一个c级觉醒者，也算是对于诡域有一定的经验了，原来诡域并不是随机进入的，可以组队，男人跟这个老大就是属于同一个队伍的成员，甚至还有专门的群组，每次进入诡域之前，会找一定数量的新人觉醒者当替死鬼，用人命去试探诡域内的规则。

程染甚至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人类的觉醒是可以被人为制造的。

可以被特意的引诱而成为人类觉醒者，男人在队伍之中就负责寻找替死鬼的事情，目前为止他已经成功的引诱了四名人类进行了觉醒，而这四名人类无一类人都被他们这个队伍当成替死鬼折在了诡域当中。

根据男人跟老大的聊天记录，程染他们都是属于一个组织内的一支小队，这是他们第一次雇佣到大佬来带他们进诡域，花费了很多灵和装备才让对方点头，进入诡域在四天之后。

程染看着地上烧焦的人，一缕气缓缓盘旋注入程染的体内。

程染比较感兴趣的是雇佣，雇佣的一定是大佬级别的，那些大佬之中肯定会有那个所谓的人类最强觉醒者。

这个男人只负责挑选合适的替死鬼，制造觉醒者的这件事情并不是他所负责的。

杀早了，程染有点懊悔，哥们你早说你这么有用，我就不下手这么快了。

程染看着床头的烟盒，找出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缓缓升起，程染双目微闭。

下一秒，越来越多的烟雾聚拢沸腾，暧昧昏暗的光线之中，氤氲而生的烟雾带着淡淡的橘子清香逐渐幻化成一个人形。

烟男收拢了自己的浴巾，即便是隔着红白褪色的面具都能感觉到他的懵逼。

程染也没想到人家正洗澡呢就把人给揪来了，不过，你都是一团烟雾了，还有洗澡的必要？？

湿漉漉的，浅淡橘子的清香，低沉的烟雾，混合凝聚成了一种近似乌木沉香般清冽的质感，程染意外的不排斥烟男身上的烟味。

程染还是第一次使用自己作为红月公寓楼主的特权，此时的场面有着些许的尴尬，烟男只能紧了紧，紧了又紧自己围着下半身的浴巾。

不过，程染很想吐槽啊，你本体就是一团烟雾，平日里见面也是一团烟雾里面顶着一张红白面具，平时都光秃秃的，你现在反而给自己围了浴巾是闹哪样？？

“楼主，额......有什么事吗？”

烟男打量了程染一眼，目光闪躲着。

程染倒是忘记自己还是一身清纯少女装扮了，于是顶着这么一张清纯稚嫩的脸微微偏过头看向烟男，眸子黑深，神情冷淡。

“我需要这个人的记忆。”

房间内残存着对方的烟味，烟男想要找寻对方的记忆并不难，只是当他看到这些记忆的时候，神情泄露了内心的念头，他涌上厌恶的念头。

程染得到了男人跟老大的接头地点，以及每次会将所谓的替死鬼送到何处的消息。

“你能变成他的样子吗？”

烟雾纠缠浮动，在那张红白面具上逐渐幻化成一个浅淡的人面，如同水墨画上逐渐有了神韵般，当最后一笔落定，跟男人如出一辙的面孔出现了。

“现在，替死鬼你找到了。”

程染笑了起来，这个笑容算不上深，带着些浅淡的笃定，眉宇弯起，无辜的眼眸透着半真半假的深情。

烟男的动作迟缓了片刻，隐秘的念头一点一点爬上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