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这山涧好几里远的一处山顶,林木葱郁,草蔓丛生,看起来没有异常的地方。
却不防,一团杂草中突然响起了人声。
“你说!这群蛮子跑到我们这边来,到底做啥事情?”
“我哪知道!会里刚逢大难,这群蛮子就横跨一省,跑到我们腹心之地!总不会搞什么好事!玛德,多事之秋!你说我们怎么就自己打起来了!现在被外人乘虚而入!”
另一团草抱怨了起来,听这语气,心中怨气不少。
“十七!你不要命了!敢说上面的事情?”
“怕什么?这荒郊野岭的,除了我们两个,哪里还有第三人?还是说你要去举报我?”
十七说着,这声音瞬间变得阴恻恻起来。
“说啥呢!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现在这种局面,告密不得把我自己栽进去?”
原先说话之人似乎对于此人话中的意思非常愤怒,反驳的声音一下大了起来。
不过其马上就明白自己是在潜伏,瞬间又收小了声线。
“你知道就好!你十五和我,都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货色!”
十七语气平静,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始继续发泄着怨气。
“公子两不想帮不忍同室操戈现在反而成了罪人!”
“快别废话了!快通知公子,那伙人进洞去了!”
就在这时,十五打断了对方的话头,急声催促道。
处州,一行车队,全都是硬派越野。
这一水的10来辆车,正在沿着道路极速的奔驰,看样子是有什么急事。
而他们脚下之路,正是昨日林家进山时所走的那条路。
车队中央的第3辆车,和前后的车辆并无二致。
不过这车中坐着的人,却是前段时间在东南大区那出大戏上颇为活跃的‘风云人物’。
此人正是镇海会内部第三大势力,巡采力量的掌控者,越州南公子。
现在的他,脸上早就没了往日一贯的慵懒,板着个脸,面无表情。
要是凑近了仔细看去,还能读出点苦大仇深和愤懑的火气。
“公子,前头传来消息!说是那群蛮子进入了一处山洞!”
这时,副驾驶,精瘦男人老五放下了对讲机,回首禀报道。
南公子依旧是面无表情,仿若没有听到一般并没有任何回应。
他的内心此刻正在不断的咒骂。
想到自己的命运,南公子觉得老天不公!
玛德!
天杀的姜家强势插手调停!
勾日的文房!
得亏自己当初还放了那姓李的老货一马!
坑比的王启峰。
烂泥扶不上墙!
麻痹的王启贤。
王家无人了吗?
竟让竖子上位!
老子就说不能让这阴恻恻的吊毛得势。
一上来就过河拆桥,排挤老子,搞老子来巡边???
南公子暗地里骂的语无伦次,毫无逻辑。
可见这次未能在这场几百年难得的大变局中‘建功立业’,他有多么的不服气。
此次大乱,他不光没有捞到什么好处,反而是吃了不少的亏。
愤恨灌脑,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老五嘴里的情报!
许久没有指示,老五小心翼翼的观察了一下主子的情况。
待看到对方脸皮有些抽抽,拳头是握紧了又松开,他就知道自家公子,又在骂娘了。
暗地里苦笑一声,老五只得又稍微提高了点声音再次禀报。
不得不报啊!
没办法,混进来的那伙人身份不简单,要是处理不好,最后酿成大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