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风悦开口。

良久，元婴笑笑，“猜对了一半，不全对。”

它扭头对闻风悦说，“我即是你，你即是我，你也是阿哲的亲姐姐。”

什么跟什么?

原本闻风悦笃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元婴这么一说，她又疑惑了。

“你不是这个身体的原主?”

“我是。”

元婴回答，“在你魂穿到这个世界之前，一直都是我在这里。”

沉吟片刻，闻风悦低声问，“那你说的，我也是阿哲的亲姐姐，是什么意思?”

她闻风悦——闻月熙在现代可是独生子女。

元婴轻声回答，“我是一部分的你。”

闻风悦愣住。

她想起来，初玉前辈最开始说过，自己身上的因果很重。

难道是指这个?

“你是我一部分的……魂魄?神识?”

元婴松开手，天雷围着她们转悠，就是进不来。

它转身走近闻风悦，不一样的长相，不一样到身高，却有一模一样的眼神。

“两个说法都算，万年前，因为一场大战，你创造出了我，为了确保这世上还有一丝你的神魂。”

“不过一缕神魂太脆弱，辗转万年之久，到这一世无论如何都会因为天道湮灭。”

元婴弯腰低头，和闻风悦视线持平。

“上一世，或者说轮回开始之前，有个人拼尽全力要救回……我们。”

“然后，你就过来了。”

短短几句话，信息量大的闻风悦有点懵。

她挑挑捡捡捋出来一个问题，“轮回之前……是什么意思?”

元婴直起身体，“这已经不是你第一次穿越了。”

闻风悦睁大眼睛。

她艰难消化信息，“所以，我其实原来是这个世界的土着?”

元婴点头，“只是因为意外，你才去了现代那个世界。”

天啊……

抱着穿书的心态活了这么久，原来……

土着竟是我自己。

闻风悦突然觉得很不好。

“你怎么突然告诉我这么多?”

元婴眨眨眼，“因为你开口问了。”

“…………”

行，行。

闻风悦本来震惊元婴跟自己长得一样，还以为是天道搞得鬼。

到头来是她自个儿折腾的。

闻风悦叹气。

“轮回是怎么回事?”

元婴顿了下，道，“就是，有个外来系统，寄居到……我身上。”

闻风悦若有所思，“系统，是要做任务那种吗？”

元婴点头，“它要我帮小哲成为魔神，完善新的世界线。”

“世界线?”闻风悦挑眉，“所以，你也早就知道这里只是一本书?”

“嗯。”

元婴接着道，“系统说，这里有外来者，世界线发生了变化，要我帮天命之子活下去。”

它摊手，“结果我上去就失败了一次，死在了反派手上。”

闻风悦默了默。

“这个反派……”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

元婴看着她道，“最早最早，我死在了姬珩手上。”

“…………”

“不过他不是故意的，所以才拼尽全力，把你召唤了出来。”

闻风悦深吸一口气，“然后呢？”

“然后你过来了，系统把世界重置，又回到最初，我就一直隐藏起来。”

闻风悦皱眉，“我带着系统做了任务?”

“对，不过你也失败了。”

元婴眼带遗憾。

当时只差一点就能成功，结果硬生生被天道破坏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