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风悦躲过那些光线，跳到它身边，“有什么作用？”

“说是练成后，能预知未来，但也有传闻，说天机心法可以逆转时空。”

末焰说完，看向闻风悦，“说起来，这也是你月族的秘法，只流传出来零星几句，却也被上界各族各境的神明争相传阅。”

月族……

闻风悦眉头微蹙，“月族掌握这个心法，不让它流传出去，现在这心法却在玲珑塔里……会是谁把这东西刻在这里的呢？”

“可能性很多。”

末焰意味深长的告诉她，“你们月族，也不全是赤诚之辈。要说把心法刻在玲珑塔这里的神君，我只能想到一个。”

闻风悦挑眉，“是谁？”

“你的表姐，月琳。”

末焰看着她，“不过，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跟你说了也没用。”

闻风悦记下这个名字，对末焰的态度好了点，“你可以说说，你知道的那些。”

塔中无聊，她不介意听故事打发时间。

末焰抖抖身上的毛，伸了个懒腰，“你还是先离开这一层再说吧，否则，那些光线迟早把我们都杀了。”

连它都有些忌惮其中的力量，天机心法，名不虚传。

闻风悦也不勉强它，当即把手按在石碑上传输灵力，将上面的字全部点亮，召出一个漩涡。

她背着手打头进去，末焰没犹豫，跟着她一块儿进去了。

等曲六水和廖稚弗也抵达下一层时，看到眼前的景象，同时愣住。

这一层，竟然像是个宫殿一般富丽堂皇，最上面有个宝座，两个扶手处尽是以月亮为中心的繁复图案。

闻风悦正摸着那个图案，几个画面片段在眼前闪过，她双眸微眯，收回手，审视的看着这个王座。

“那是月族帝君的皇座。”

末焰走到她身后，缓声开口，“想不到，月琳连这个都搬到玲珑塔里，看来，她是真的很想取代你。”

“取代我？”

闻风悦低声重复，眸底情绪不明，她转身看向末焰，“这个月琳，就是打造玲珑塔的人吗？”

“是，也不是。”

末焰蹲下，舔了舔爪子，“玲珑塔由两部分组成，一个上古天石，一个人鱼族的至宝人鱼泪，两者结合，就是天地间最强的剑也无法将其破坏。上古天石在月族，除了你，就只有月琳能轻易拿到，另外的人鱼泪，或许，是人鱼族那个能建造圣器的大巫弄的。这玲珑塔，多半也是那个大巫的杰作。”

熟悉的字眼打开了闻风悦的思路，她联系到见过的那人，出声问道，“人鱼族大巫……现在还活着吗？”

末焰有些意外的看她一眼，摇头，“万年前，在你陨落没多久后，人鱼族的大巫就被你夫君丢下界，以肉身历劫了。”

闻风悦眸光微闪，“你口中那个人鱼族大巫，是男是女，叫什么？”

“这个……”

末焰陷入遥远的回忆，半晌才回答她，“好像是个女人，名叫归藏。”

猜对了。

闻风悦捻了捻手指，不知怎的，看向了廖稚弗。

廖稚弗早在听到归藏这个名字的时候，就默默低下头，故意避开她的视线。

还好闻风悦只是看了她一眼，很快就移开视线，没再思量归藏的事。

她环顾一周，下了结论，“这里，应该藏着最后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