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他们的行李一眼,竟然不是麻袋,而是很时髦的手提帆布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东西还不少。
这可不常见。
即使是秦时蓁这样的身份,北上时带的行李都是用麻袋装的。
再看那几个人的衣着,也很时髦。
一看就是打最南边过来的。
钱善于回了卧铺这边的车厢,和秦时蓁对望了一眼,点了下头。
“大姐大哥,麻烦帮看着孩子们,我找钱叔叔商量点事。”
“嗯,去吧。”
五个孩子玩玩具正玩得出神,都是粘人的性子,所以秦时蓁还是能走开一下的。
钱善于拿出纸笔把自己看到的简单写了下来,秦时蓁问他打算怎么做,钱善于回复和乘警说一下,借几个人跟着这五人。
为了不打草惊蛇,秦时蓁觉得这样最好,她写了句:哪个车站能找到狗?
钱善于:你要狗做什么?
秦时蓁:狗喜欢叼东西,等下车的时候想办法弄点肉进他们的袋子里,狗就能够把人留下来。
钱善于:这方法好,我来安排,你别出面。
秦时蓁:嗯。
两人聊完后,钱善于去了另一头的厕所,把纸烧掉后扔出了窗外。
多亏这时候绿皮车的窗户有一扇能打开。
把谈话内容处理了后,钱善于敲响了列车长的房间门。
他先拿出了工作证,又说明了来意,还说明了那几个人所在的车厢。
听完之后列车长相当惊讶,惊讶之下掩藏的却是不想惹麻烦。
他换了种谨慎的表情:“同志,这只是怀疑,我们一辆车怎么能因为你的一个怀疑就停车查票,这不符合制度。”
这可是很大的一件事,他还得请示上头。
钱善于一听就知道对方在推脱,冷笑了一声后又说:“我收回刚才的话,或许是我多心了,以前干过公安,难免多疑一些。”
结果列车长为难的说:“钱同志,贸然查的话,我们又没有确凿证据,反而会让群众恐慌。”
列车长的神情确实表露出的是他怕事,钱善于也知道而是有些乘客还是很难缠的。
到时候直接去上头举报列车长不人民服务,那他还干不干了?
钱善于看了这个列车长一眼,没想到是个怕事的。
这事等出了站再处理就迟了。
一旦让这几人混入人群中,想要在那么大的首都找几个人无异于登天。
秦时蓁的方法很可行,可列车长还是犹豫。
没办法,钱善于如果是独自一人他就自己处理了,可是他这次是和秦时蓁一起。
那些人可都是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他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一旦让他们知道是秦时蓁看穿了他们的伪装,她和五个孩子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