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蓁把东西放好后,去了西面的厢房,那里堆放着一些老旧家具。
是主人家没有带走的,一并低价处理给了她,都是木质的,品质也还很好。
钱善于对这些还有点研究,过来一看,好家伙,都是难得的好木料。
有榆木床,紫檀木的椅子和桌子,榆木床还是雕花的,还有衣柜,光是家具就堆了两个屋子。
“蓁蓁,这,这主人家是有多不识货?”钱善于有些不解。
“不是不识货,是他们一家有海外关系,东西发还得早,运动结束后就举家迁移去了国外,这些东西对他们而言没用了。”
能卖的都卖掉,他们担心再来第二次运动,怕到时候连命都丢掉。
可不得早早离开。
这些家具留在国内只会被虫蛀掉,到时候就是一堆白蚁。
就便宜卖给秦时蓁了。
也是孙晓宇消息灵通,一打听就找到了这家人的亲戚,没犹豫就买下了房子。
不然这些东西可到不了她的手。
把东西都做好记录后,秦时蓁看了下院子,没有哪里需要修改的。
布局她很满意,房间超多,以后孩子大了一人一间都还能剩下三间。
孩子们的屋可以慢慢收拾,她把一些家具挪出来,擦干净,椅子放到了她现在的房里,榆木床太大了,就不动了。
以后再处理。
还有些别的东西,收拾好后,孙晓宇提着一袋东西上门了。
“孙同志,喝茶。”秦时蓁热情的招呼,倒了热水,放的是她从家里带过来的茶叶。
清明前最嫩的叶子炒制的,虽然比不得出名的龙井,但是喝起来也别有味道。
“不用太客气,昨天走得匆忙,没来得及和你说清楚一些生活细节。”
孙晓宇长得高高大大的,北方汉子,壮实得很,看上就去很有安全感。
在他上门后,街道办事处的人也过来了,做了登记。
看了秦时蓁的户口和录取通知书后,就把街道的位置,买煤等生活用品的地点指给了秦时蓁。
“你们那么远过来,真是厉害得很哦。”
钱善于他们刚开始特别听不习惯首都人说话的调调,甚至还有些听不懂。
好在秦时蓁以前接触过天南地北的人,能听懂街道办事处干事的话,面带微笑的回答:“就是正常的上学而已,算不得厉害。”
街道办事处的人还是很有眼色的,原本以为入住的新户是那种贼眉鼠眼的人,一看,如此年轻漂亮,而且听说她对象还是当兵的,就不得不高看秦时蓁两眼。
大概是因为对外地人的刻板印象,还有首都离临元县实在太远,街道办事处的人都没听过秦时蓁所在的县城。
即使是市,听说过的也不多。
但是户籍上那个章子做不得假,再加上孙晓宇这个穿军装的在,还有秦时蓁手上的大队证明也是真的,例行公事后,街道办事处的人就离开了。
孙晓宇在街道办的人离开后才说:“这里的人对外地口音格外敏感,你们不要往心里去,大部分还是很淳朴的。”
钱善于年轻时候也是去过不少地方的,深知人有不同,但多数还是好说话的,“这地方离蓁蓁的学校有多远?”
这才是钱善于关心的。
“有十几公里,骑自行车的话估计要一个多小时。”孙晓宇十分熟悉首都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