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吧,给我包起来送到府上。”那客人对身边跟着的员工说着。
“客官,这边结账。”黄守才换上一个笑容,招呼那个客人结账。
客人走到苏婉边上,将银钱给了黄守才。
黄守才直接收下然后拿出账本入账。
“不是记那个带客人挑选的姑娘的账吗?”
苏婉疑惑,黄守才怎么只记了日常的账。
店里的每个员工不应该都有一本单独的账吗。
叶苏在鸣翠阁制定了一套独特的规矩,每个员工每月除了拿固定的工钱之外,还要依据自己带客人卖出去的首饰价值,按点抽卖出的提成的。
所以以前店里的每个员工都有一本单独的专门记录她们卖出多少的账,叶苏把这个称之为业绩。
但是黄守才这里却没有。
“记什么账,每月给她们那么多工钱不够吗?”黄守才反而这样反驳苏婉。
苏婉看了一眼店里的这些姑娘,没有一个是她所认识的,想来是那些不听话的全被这个黄守才换掉了吧。
这鸣翠阁变得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苏婉甚至还看见了几个男子穿着铺子里统一的衣服。
“我怎么不知道这鸣翠阁什么时候轮到男子做主了?”苏婉冷冷的看着黄守才。
“这位姑娘,你要是买首饰你就四处看看,你要是来找事的,劝你还是回去吧,不要影响我们开门做生意。”
黄守才并不将苏婉放在眼里。
“哦?”苏婉有些好笑的扫了一眼四周,已经有几个姑娘走了上来,将苏婉围了起来。
“如果我说我是这鸣翠阁的当家的呢。”苏婉挑明自己的身份。
黄守才有些不屑的扫了一眼苏婉,只觉得有些好笑。
“就你?一个女子也敢说是鸣翠阁的当家的。”
“掌柜的,好像我们当家的确实是个女子。”一个小厮在黄守才身边小声的告诉他。
“胡说,鸣翠阁的当家的怎么可能是个女子。”
那小厮被他这么一呵斥,有些悻悻的退到后面去,不再言语。
黄守才眯了眯眼睛,眼珠子转了转。
“这鸣翠阁分明是我的产业,哪里来的什么当家的。”
苏婉算是看明白了,这黄守才定是将这鸣翠阁当成了自己的产业了。
“你说这鸣翠阁是你的?”
“那是自然。”黄守才高高的昂起头,语气肯定。
“可有什么地契或是官府的文书证明这鸣翠阁是你的。”
那几个围过来的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一时间竟也拿不定主意。
听见这话,黄守才面露难色,苏婉打量他也拿不出来。
苏婉拖了一把椅子在柜台前面坐了下来,将一只手放在柜台之上,手指不断地敲打着桌面。
苏婉记得叶苏之前将地契和官府文书都给了沈自深,这黄守才能拿出来才怪。
“这左右的街坊邻居都知道,我接手这鸣翠阁一年多了,他们都可以作证,这是我的产业。”
拿不出物证,黄守才只能搬出人证来,“而且我接手这鸣翠阁的时候,本来就没听过有什么文书啥的。”
见黄守才装傻,苏婉有些无奈。
这里的动静有些大,店里的客人们也不挑选首饰了,而是站在一边饶有兴致地看热闹。
黄守才怕招来更多的人,万一这人真是鸣翠阁当家的,那他这突然来的富贵不就没有了吗。
“那姑娘有什么证据证明你就是这鸣翠阁的当家的吗?”
“我......”苏婉没想到黄守才会反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离开临安的时候走的额匆忙,也没有去早沈自深拿回鸣翠阁的地契和官府文书。
“我将地契和文书都放在沈二公子那里了。”
“我可没听过什么沈二公子,我只知道这鸣翠阁现在是我做主,姑娘,你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走正道呢。”
黄守才眼里带着一丝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