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歧到底对白粟做了什么,才让他变成了这样。
卫楚无奈扶额,语气软下来,慢声说道。
“白粟,先下来,上面危险。”
白粟摇摇晃晃地站在屋檐上,那模样就像醉酒的人,无法保持清醒,时刻都有可能跌落下来。
“上面很好玩,小楚,你也来一起呀。”
白粟没有乖乖顺从她的话,反倒越发地兴奋,还欢快地向她招手,示意她上来。
陆蝉声倒是对这个场面见怪不怪,习以为常地飞上屋檐,将其抓了下来。
“放开我!放开我!你这个坏蛋。”
“滚开。”
白粟一直奋力抵抗着,张牙舞爪,不肯受陆蝉声的钳制。
见陆蝉声无半点反应,伸手抓起头上的钗子就要刺向他的手臂。
卫楚连忙抓住白粟的手,微怒,“白粟,不要做这样的事情。”
感受到卫楚愠怒的情绪,白粟顺从地不再动作。
转身跑到她的身侧,把头轻轻地靠在她的肩上。
亲昵地蹭了蹭。
心满意足地挽着卫楚的手臂,轻扯着她的袖角。
卫楚不由得躲了一下,实在有些不习惯这样略显亲密的举动。
梦岐洲的家规向来严苛,她与父母之间都未曾像这样靠近。
卫楚偏过头,身子向外倾斜,将他的手轻轻拉下。
正在这时,笠日匆匆而来,脸色十分严肃。
他走至身前,俯身行礼。
“少主,长老们在议事堂等候,说是有事相商。”
“十万火急。”
卫楚先是侧身看了一眼陆蝉声,尔后将白粟推离身侧。
“少主,请。”
笠日侧身让出一条路。
白粟本想跟上去,却被陆蝉声阻拦。
面对陆蝉声凶狠的脸色,论武力,他又打不过,白粟的脚步堪堪停住。
他气得转头回了屋子。
拿起一个白玉花瓶就要砸下去泄气,可高高举起时,脑海中窜出了卫楚的身影。
“白粟,不要做这样的事情。”
那道冷声劝诫的声音在他的脑中回响,白粟默默地把花瓶放回了原处。
他往外看去,原本立在门边的那道青色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白粟泄气地坐在床边,用力地捶打着被面。
小楚,都不来安慰他,只会凶他。
听到声音的陆蝉声凝了凝眉,不发一语。
他上次与卫楚失散,就被锁在一个黑暗空间里面。
他躺在地上,什么也做不了。
脑海中似乎有一道亲切的声音一直在召唤他,直到看到地上开出金色的花,他才从那种虚无混沌的状态中脱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