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将其抓了回来。”
另一道陌生的声音在空荡的阁中响起,掌事不急不缓地回应,被打断了一瞬,正要重新把手放到那翅膀上面。
火热的掌心气息慢慢迫近,陆蝉声心中的厌恶越来越深。
他的拳头捏紧,连带着锁链都轻晃了晃。
“他貌似不是很情愿呢。”
那道打趣的声音再度响起,话语中带着几分同情,却没有想要帮助妖类的想法,纯属看个笑话。
“不情愿又如何,到了我的手中,管他情愿不情愿!”
陆蝉声的目光越来越冷,甚至带着几分突兀的恨意,似枝繁叶茂的松树遮着窗户,透出几分阴冷和冰凉。
“是吗?”
焚歧的声音在空荡的阁中回响,带着几分摄人心魄的冷意。
“哗啦”一声,硬如坚石的铁链被挣脱,“砰砰”地掉落在地上。
锁链震动着地板,把那位嚣张的掌事吓退几分,红色长剑直接划破他的脖子。
血汩汩地往外流着。
陆蝉声再次睁开眼睛,长剑飞回他的手中,碧翠的眸光变得灰暗一片,被黑色浸透。
“这个人给你杀如何?”
焚歧豁然展开一抹微笑,那暗色的眸光微微眯起,酣笑时露出两颗虎牙,若非经历不堪的往事,应当也是个明媚无忧的少年郎。
话音刚落,那双眸子迅速变回了苍翠的颜色,像一湾澄亮的碧绿溪水。
意料之外的放手,让陆蝉声有些怀疑。
其实以他现在的妖力,根本无法抵抗焚歧的侵略夺占。
可在这个时候,焚歧却把身体控制权交还给他。
“嘭”的一声,敞开的朱色阁门快速地关上。
无论那人如何拍打,外面都听不到分毫的动静。就算听到撕心裂肺的声音,也只会认为是掌事在调教新来的妖类罢了。
他见已无退路,连滚带爬地跪在陆蝉声的面前,哀声祈求着。
这样的人在珍怡阁多的是,皆是为利驱使,见风使舵,捧高踩低的小人。
“怎么,不敢?”
焚歧冷笑一声,见陆蝉声迟迟没有下手,只觉他愚蠢至极,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程度。
“他可是想将你永生囚禁,折你羽翼,分你血骨……”
还没等焚歧说完,陆蝉声就动了手。
尖细的竹叶从眼前掠过,像簌簌而落的飞雪,无形之中夺人性命。
那道动情哀求的身影轰然倒下。
陆蝉声的身影移到那人身后,手中捻着一枚椭圆形的青色竹叶。
竹叶略显粗糙,有些割手。
那双暗色的眸子闪了闪,把身上带着的那枚传音铃信物取下,徒手捏碎。
“陆蝉声,我不是你。”
“我不会怜悯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