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原身的情绪,一看到这副白骨,便不可遏制地爆发了出来。
哭着哭着,白漓漓感觉到了不对劲,忙伸出小手捂住自己的脸。
糟了遭了,眼泪又变成珍珠了!怎么办怎么办?
白慕辰见状,便命所有人都转过身去,随后在白漓漓身边跪了下来,拨开她的小手,她手里的珍珠恰好落在他的袖子里。
“哭吧。”白慕辰把白漓漓环在怀里,用袖子挡着她的小脸。
他曾经说过,今后若她想哭,来他面前哭就好。
白漓漓吸了吸鼻子,扑在他胸口痛快地哭了起来。
十五等人背对着他们二人,听着这凄凄惨惨的哭声,都红了鼻子。
漓漓小姐多可怜啊!这么小就没了母亲,还被那个人渣虐待!
实在是太惨了!
有几个泪点低的已经红了眼眶。
白慕辰见白漓漓哭的惨烈,似乎没有要收的意思,他这袖子饶是再大,也抵不住这么多珍珠掉下来啊。
还是哄一哄吧,回府若是想哭再哭,免得被人发现了端倪。
“漓儿。”白慕辰伸手帮白漓漓擦眼泪,“如今还是尽早将你母亲转移地方,入土为安为好。”
“到时候,把你母亲的牌位接回将军府,日日都可以见到。”
白漓漓听了,扁着嘴,满脸通红地点点头:“好~”
“那先不要哭了。”
“呜呜……忍不住……”白漓漓委屈地说。
她所指的忍不住,是因为原身的情绪激烈。
在白慕辰看来,是她没了母亲,伤痛欲绝。
这也是人之常情,若他母亲死了,他也会这般痛苦。
正是因为明白,所以他才于心不忍。
“也罢,我抱你回马车里哭。”
白慕辰说完,便朝王氏磕了三个响头:“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母亲说了,请岳母移居将军府祠堂,今后,由将军府供奉香火,以报当年救命之恩。”
“因天色将晚,委屈岳母马上上路了。”
白慕辰说完,便抱起白漓漓往马车走去,将她安置好之后,便命人将王氏的白骨转移到他们事先备好的上好棺木之中。
一行人连夜启程回京。
白漓漓一路哭,停不下来,珍珠一颗一颗地掉。
“这样哭下去,你受得了吗?”白慕辰看着满地的珍珠,眉心紧蹙。
她这小身板,能有多少眼泪?
白漓漓捂着眼睛,喃喃道:“呜呜,不、不知道。我,我尽量忍着!”
说完,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抬起头,争取不要让眼泪掉下来,不要让白慕辰担心。
后面几日,将军府为王氏风光大葬,将骨灰和牌位请回将军府祠堂供奉着,牌位请回祠堂之后,白漓漓身上那些积怨这才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