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妹妹啊,亲生妹妹啊,可你为了掩饰你的罪行,竟然将自己妹妹变成了个疯子!”
“你简直就是畜生不如!哪怕是畜生都会念及亲情!可在你眼!已经完全没有亲情了!”
“你的妻子,你的护卫,你的妹妹,你的情人,甚至你的儿女,你都可以为所欲为,只要阻碍了你,你都可以将他们置于死地!”
说到这里,席琴又指向了席予霆的墓穴。
她额头上的青筋爆住,声音亢奋:“你看看!这是什么!这是席予霆的墓穴!这是你儿子的墓穴!你的亲生骨肉啊!才那么年轻!就被你给害死了!”
“人家说这世上最悲痛的事是什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可你悲痛吗!我看你一点也不悲痛!如果你悲痛的话!就不会害得予霆死了!”
“如今你还假惺惺站在予霆的墓穴前祭拜予霆!你何必装腔作势!但凡你对予霆有半点父爱!也不会逼得他走向绝路!也不会逼得他自杀!”
“对了!我听说了,予霆的骨灰没有埋在这墓穴,因为你给予霆下葬的那天,予霆的骨灰竟然都被吹走了,半点不留!”
“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这是予霆在天有灵都不想留在你的身边!哪怕死了都不想留在你身边!他哪怕是死后做个孤魂野鬼!也不愿意再做你的儿子!再做席家人!”
“.......”
在开始席琴指控席泽时,席泽的面容都很平静。
平静到不像话。
仿若席琴指控的不是他,而是一个陌生人。
直到席琴开始说席予霆,席泽的脸终于变了色。
一丝痛苦蔓延在了席泽的面颊。
随着席琴的用词越发激烈,这丝痛苦也越发蔓延,从席泽的面颊蔓延到四肢百骸,最后又虚幻成了一把尖利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