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摔似乎让她清醒了不少。

她不再逃避自己的模样。

她甚至捡起一片镜子碎片，仔细看着镜子里的模样。

随后她的手缓缓抚上了脸：“原来我已经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而这句话，却反而并没有让张少平产生快意了。

他却忽然疯癫了一般。

他冲到了兰琳夫人面前，蹲下身子，在兰琳夫人耳边咬牙切齿：“你已经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你终于知道了自己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了！”

“兰琳！你简直太好运了！因为你到现在才知道自己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可我呢！”

张少平越发激动！

他的脸近乎扭曲起来：“我早就在很多年前！就已经生不如死了！这一切都是你害得！都是你害得！”

“还有我们的女儿！张琳琳！她也已经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说到这，张少平脸上浮出了扭曲，痛苦，而又复杂的情绪！

带着几分快意。

又带着几分内疚和痛。

“张琳琳，是我一手让她变成怪物的！”张少平说话时，有着报复的快乐，却又有着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从内心汹涌而出的痛苦：“她现在已经十七岁了，本来和你一样，她会拥有令人瞩目的外表，可现在她却永远只能是个孩子，因为我给她注射了生长激素！让她成为了一个永远长不大的怪物！”

说到这里，张少平忽然伸出了双手。

他怔怔看着自己的双手。

似乎无法相信，自己会对自己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

不过很快，他为自己找到了理由。

张少平恶狠狠盯着兰琳夫人：“这都怪你！如果不是因为你的话！我怎么会如此对待张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