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贴在了汝汝的脸上，轻轻喃喃道：“汝汝，麻麻陪着你，最近的三十个小时，麻麻陪着你。”

也许是夏珠的拥抱，也许是夏珠的喃喃言语，让汝汝渐渐有了反应。

她的睫毛动了动，随后嘴巴微微张了张。

“麻麻。”这是入院后，汝汝第一次念出“麻麻”两个字。

“是我。”夏珠说道：“是麻麻。”

说话的时候，夏珠的眼睛红了。

能在最后的时刻，听到汝汝叫她一声“麻麻”，她值了。

“麻麻不是坏人。”汝汝的声音很轻，断断续续：“我不希望麻麻是个坏人，我不想麻麻是个坏人。”

夏珠紧紧拥住汝汝。

她说道：“汝汝，你真傻，你的麻麻怎么会是坏人，你的麻麻是个大好人，超级大的大好人呢。”

汝汝睫毛抖动得更厉害了，不过她没有再开口说话了，而是将小小的身子缩在了夏珠的怀里。

……

时间再次一分一秒过去了。

夏珠始终紧紧抱住汝汝。

汝汝不再说话后，夏珠就给汝汝唱着儿歌。

汝汝没有反应。

但夏珠知道，汝汝一定在听。

因为汝汝的睫毛，始终轻轻颤着。

偶尔有医生护士经过，看到隔离室内的场景，都不由轻轻叹一声。

而张玉琴也是眼泪直掉。

时间，又过了十个小时。

夏珠忽然发现，怀里的汝汝没有任何反应了。

就连睫毛都不会颤了。

夏珠慌了。

她叫来了医生。

医生让夏珠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