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缠吻太久,气息也因缺氧,有些急促。
终于,顾修瑾意识到怀中少年越来越沉,已经有些脱力这才放松开手臂,眸色深沉,居高临下的凝视着瘫软在自己胸膛前的少年,野性十足。
江奕白因长时间的缺氧脑袋昏昏沉沉,双目无神,脖子无力支撑,蔫蔫的低垂大口喘息着。
待少年缓过劲儿来,顾修瑾低头还想继续啄吻,却被少年的手心抵挡,湿滑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少年的掌心,表示自己的不满。
江奕白飞速抽回手,手心处如同被火种落下,烫的惊人。未语先飞红了脸,忍着羞耻的喝斥道:“够了!”
说完,眼神躲闪的扫了扫巷子的周围,不知有没有被其他人看见,想到可能被人被看见,江奕白的脸颊更加发烫。
顾修瑾黏黏糊糊的上前从背后搂修少年的腰:“奕白,不够。”沙哑的声音中夹杂着还未完全消退的情欲,整个人都慵懒且粘人。
江奕白轻轻推搡着靠着自己撒娇的粘人大狗结结巴巴的道:“天色已经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顾修瑾并不理会少年轻柔的抗拒,头轻轻在少年的脖颈处缠人的磨蹭几下:“那…我们,现在算什么关系?”
说完,扣紧少年腰的手加重了几分力道,静静的等待少年的回答。
如若少年不给出满意答复,自己就......
就再等少年几年......
他好乖......已经......主动靠近自己了。
已经说过......喜欢自己了。
得不到的时候欲火焚烧,得到的时候心怀胆怯。
顾修瑾缓缓闭上双眼,静静等待少年对自己的审判。
已经习惯了等待。
等花开、等物润、等事圆。
等我们成为朋友......
从小时候看少年与他人一起玩闹,窥视着少年朋友的身份。
到少年离开二人唯一有接触记忆的学堂时,赶到现场也只敢在马车中静静窥视少年离去的背影。
不知不觉渴望了十多年,并不只是为了等待少年,却习惯了在等待中守护得不到的宝物。
江奕白轻轻握住顾修瑾放在腰间的手,语气坚定而有力:“修瑾,我们是互相钦慕的恋人。”
以往压在身上千斤重的大山,在此刻瓦解散去。
轻舟已过万重山......
顾修瑾内心溃不成军,滚烫的泪珠从眼角滑落,嘴角不自觉的勾起,泪痕还未消退。
低哑的声音中带着强烈的喜悦:“好...很晚了,我们回去吧。”随即松开了少年,不再作闹,乖巧的站在原地。
原来幸福真正发生在自己身上,并不会开怀大笑......
只会因为太过珍视、惶恐而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