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习为了自己的耳朵努力辩解着:“滢滢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冯滢滢松开了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崔习,明亮的眸子里满是笑意。其实自己并没有生气,但是看着对方摸不着头脑的可怜样还是想逗一下。
崔习耳朵一自由,人就恢复了神气,一脸正经的道:“我的意思是这件事,就,就算了嘛,孩子们还在等着上课呢。”
话音一落,全场就没人再接话,都默契的注视着地面,仿佛在观察什么东西。
濯渊率先打破了僵局,将手中的耳坠递还给江奕白,真诚的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担心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濯渊视线落在江奕白空了的一边粉嫩小耳朵上,一种负罪感油然而生,但更多的想法是亲自给对上戴回去。
不知是不是有张叔在场,江奕白明显变乖了很多,小手快速从濯渊手中略过拿回了自己的东西,哒哒哒的跑到张叔身后,探出个小脑袋,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情况下,暗中观察着冯滢滢。
实则明目张胆的目光,让人忍俊不禁。
想到这是张叔托自己要细心教导的少年,冯滢滢眼中流淌着温和的笑意,冲观察自己的少年轻轻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过去。
江奕白眼眸亮了亮,鲜艳明媚的笑意在脸庞上荡漾开来,嘴角克制不住的上扬,两个可爱的小酒窝点缀在脸颊两侧,一脸开心想要靠近,却还是矜持的捏紧的衣袖,慢慢的走了过去。
像冯滢滢养的猫,乖巧又粘人。
江奕白并未说话,只是将手心的蝴蝶耳坠递给冯滢滢,微微侧身,手指指了指自己空空的耳朵。
好粘人,冯滢滢笑了笑接过耳坠,拿出自己的手帕擦了擦,再给少年戴了回去,温言细语的哄道:“你真漂亮,像我进寨子里看到的那只蝴蝶,你很乖很听话对不对?”
江奕白骄傲昂起小脸,仿佛没有听进去对方的话,但是上扬的嘴角和微红的耳尖仿佛在在说:“对,我真的很漂亮。”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一起走进了竹楼中,张叔也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了现场。
崔习想像哥俩好一样上去搭上濯渊的肩膀,却被脸色铁青,失魂落魄的濯渊一个闪避躲开了,崔习的手在空中尴尬的轮了一圈又回到的自己的脖颈间。
不过崔习下一秒就忘记了这一交友事故,恢复了以往的精气神,跟在快步前行的濯渊身后叽叽喳喳的聊着一个人的天:“濯哥,滢滢厉害吧,小姑娘一下子就被哄好了。
还有你下次可不能这么变态了啊,对方是漂亮,也不能这样啊,在几十年前你这样的算流氓了。”
“流氓”这个词深深地刺痛了前方的濯渊。
“呜!”的一声痛呼后,崔习捂着被捶了一下的头哭嚷着:“濯哥为什么你也要打我?”虽然痛,却也没有停下脚下的步伐。
三楼竹窗外的古树正对着江奕白,那是江奕白最喜欢看着发呆打发时间的地方,但此刻的江奕白却没有心思再看了。
一堆精致的小团子中,只有江奕白一个成年人,未免有些形单影只的落魄感。
脑袋晕晕乎乎的听冯滢滢讲了一节课的知识点,却什么也没记住,古朴的撞钟声回荡在吊脚楼外。
下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