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不语。

谢呈俯身过去，唇齿覆在他伤口处，久伤不愈的伤口异常敏感，沈时缩了下身子，等了两三秒疼痛感便消失不见，谢呈眉眼抬起，黑色额发衬的他五官愈发立体凶戾。

沈时推开他，低头去看自己那片伤口，黑红的渗血痕迹消失不见，那块儿皮肤成了淡粉色。

他怒极反笑，“你真是长本事了。”

“不辱没我师尊英名罢了。”谢呈道。

沈时神情古怪了瞬，怪笑了声，立马又竖起满身的刺，“哈！你可真厉害，逼迫人与你双修，你师尊就这么教你的？”

“这是你教我的，随心所欲，不是吗？”谢呈瞧着他，“双修于你也有利，你这妖蛇有什么不乐意的？从前缠着我，现在我主动提了你又不乐意？只能你强迫我，不许我强迫你？”

他笑了声，“可惜，如今我占上风。”

“妖蛇，修一天帮你补一块蛇鳞。”

“你！”沈时气结。

这张脸哪怕是怒极也是极美的，谢呈抚摸着他的脸颊，目露怀念片刻便恢复如常，“我师尊生气时就不会这样，他是冷冰冰的木头美人，你是活生生的蛇蝎美人。”

“别这么多话。”沈时有些不自在，末了，又忍不住问：“喜欢我？”

“想好好捧着他，想拉你永堕地狱。”

沈时冷哼了声。

谢呈捏了下他的脸，虽心里已有答案，仍是问道：“你究竟是谁？”

多日双修疯狂混乱到沈时都半妖化的出现了蛇尾，可那张脸依旧没变，这不合理，除非这张脸是真的！和那条蛇尾巴一样的真！

谢呈这些天除了挨打便是在观察他，以及细细回忆着他同这妖蛇的点点滴滴。

他长着和他师尊相同的样貌，他说他叫沈时，他自见的第一面便喊他小弟子，他能上的玄仙宗的冬明峰，他有时的神情同他师尊如出一辙，他说他是魔……

沈时见他神情便知他猜到哪里了，附和道：“怪不得你要和我双修，还对我动手动脚起来了。”

他瞧着对方那肯定的神情，心里好笑，应声道：“是，我是他斩下的心魔，他心不静还非要修无情道，简直有病。”

“果然如此。”谢呈道，“怪不得你一直要我去找我师尊，你想他心乱，让他再斩心魔，由此来提升自己修为。”

沈时听着他合理自洽，赞扬道：“你真聪明。”话落觉得自己表现有点太和善了，又道：“所以你能忍住不找他吗？”

谢呈沉默着没有说话，伸手在他腰上另一块乌黑渗血的伤口上按了下，沈时当即吃痛骂了声，低头去看时，谢呈的指腹还陷在伤口处，深红发黑血顺着已经流了出来。

那块皮肤多日不好，软烂至极，谢呈这样见手指戳进去，沈时疼的神经麻木。

“求我。”谢呈对他道。

“求你。”沈时干巴巴的学舌。

“求我什么？”谢呈问他。

“求你为我疗伤。”沈时正经道。

谢呈不言。

“求你舔一下。”沈时再道。

谢呈依旧不动。

“求你同我双修。”沈时又道。

“之前银/词/浪/语说个没完，现在我想听了，你不会说了？”谢呈抽出手指，“不说就疼着吧，除了我，没人能救你。”

沈时心里骂脏话，出口时调子绵软，“郎君救救我吧~~”他见这小畜生只是淡淡挑眉，手臂攀附在他脖颈上，眉目低垂做出情动的模样道：“多日未见小郎君了，小郎君该想我了~~”

“妖蛇。”谢呈不轻不重的道了句，单臂环住他韧性极佳的腰身，帮他褪去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