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骂了今夜不知第几句脏话，他认输了，他骚不过沈时，论清冷薄情他比不过正经穿衣服的沈时，现在论说荤话调情竟还比不过不正经穿衣服的他。

谢呈用实际行动间接承认了谢小狗的称呼，沈时咯咯乱笑时揪着他一缕头发喊他“小狗，小狗”，指使他按自己意思来时也是喊“小狗，小狗。”

谢呈听了一夜的小狗，再没听过一句好声好气的哥哥，对方就连求饶时喊的都成了小狗。

他想报复的喊他一声“小/母/狗”，但下不去嘴，沈时是个男的，他心里眼里手里都清楚，导致嘴里跟着一起清楚，就喊不出来那三个字。

哪怕不说中间那个字，头一个“小”字，谢呈也叫不出口，他比他大了得有五六岁的年纪，他都不知道沈时怎么厚着脸皮喊他哥哥的，不过现在来看，这人是不要脸皮了，没皮没脸的。

至于最后那个字谢呈在喉咙里来回翻滚了几次，同样没能喊出来。

沈时没一点儿奴颜媚骨的样子，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干的这事儿，但他的畅快坦然令谢呈生出一种自己是服侍人的感觉来，尤其是这人还一个劲儿的“谢小狗，谢小狗”的喊他。

一会儿娇声娇气说他咬重了。

一会儿又搂着他脑袋啃他。

比起沈时的放浪，他自觉他还是有理智的，虽然被药性控制，但是他不被欲望控制，不会说这种下流至极的话来，于是乎，在自以为的高傲中，谢呈闭口不言。

“你话好少啊。”沈时气息不稳的说罢，给了他一个新称呼，“哑巴小狗。”

谢呈总不能说老子不知道喊你什么，他额头鬓角渗出性感的汗珠，不耐烦的怼道：“是没你会叫。”

沈时断断续续的笑了声，沙哑着喉咙“汪”的叫了声，叫完，奚落他道：“你该不会没力气说话了吧？”

说起这个，谢呈都不知道他哪来的好精力，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听人家说起这些话来，哪个不是说娇弱无力的，越来越有精力的他只在女鬼妖狐话本子里听过，谁知道头次开荤还遇上了，莫不是因为沈时是男的，又或者是从小习武的缘故？

“啪！”的一下，巴掌落在了谢呈脸上，也打断了谢呈的思路。

沈时蹙眉不悦道：“你怎么又发呆？”还在正干这事儿的时候发呆！！！

谢呈舌头顶了下被打的侧脸，眼神陡然发狠，沈时一瞧，委屈不满瞬间到达的顶峰，“你还凶我！”

他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一嗓子喊出来时原本愉悦的泪水一下被苦涩的泪水推着从眼眶推了出来。

“不做了，不做了……”不说话，发呆，凶他，沈时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他胡乱推着谢呈，难过的身子的往一块儿蜷缩。

“不做不行！”谢呈双手按住他的双手已是费心费力，便难以顾及他的腿，可对方不安分的乱动，谢呈索性抱着他坐了起来。

“你最喜欢的姿势，行了吧。”

“不行。”沈时掉着泪珠，带着哭腔道：“你还得喊我宝贝儿。”

谢呈好声好气道：“宝贝儿，别闹了。”

沈时闻言傲娇的抬着下巴，傲气的要求道：“谢小狗，我想听你学狗叫。”

谢呈没叫，你想听老子学狗叫，老子还想听你哭呢。

后面，谢呈还是不说话，只是会在沈时生气时喊句宝贝儿，而且喊的特别晚，等沈时真哭了才吝啬的哄一句，好骗他继续配合他。

*

第二日，等谢呈醒来的时候发现沈时还没走，往外面一瞧，天都亮了，隐隐约约的还能听见下人洒扫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