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了,今天就到这里吧?”
恩慈没有驻足,背对着顾长歌继续走着。
“你昨晚根本就没有去账房,我都知道了。”
这话一出,恩慈面色一惊,浑身一颤,瞳孔中是止不住的慌张,心里是溢出的心虚。
但她还是强忍住了慌乱,强加镇定的回头道:“能有什么事?你在瞎想什么?”
“我在外面守了半夜,都亲眼看见了,你从那个人房中来房中去。可当到你凌乱的衣物时,你知不知道当时我的心在滴血。”
每说一个字,顾长歌的心就像被刀刮一下。他此时此刻的心情悲痛到都无法用于言表。
“我那时以为你只是单纯的有事,可到最后发现我居然是个戏子,让人耻笑的戏子。”
顾长歌越说越是激动,直接上前去,双手扶在他的双肩处,两眼直视恩慈的眼睛。
四目相对,恩慈羞愧的低下头。
而这般动作,就相当于她默认。
“抛开事实不谈,你就没有错吗?”可羞愧的感觉只是占据了她心头的一丝丝,随即露出了很失望的表情,语气还带有些烦躁。
“我有什么错?”顾长歌傻眼了,不明白恩慈为什么那么说?
“一事无成的温柔。”恩慈直视,丝毫不见怯场,甚至眼神中透露出理直气壮的气息。
然后,不等顾长歌说话,恩慈又咄咄逼人接着说道:“你知道我自己一个人扛起恩家是多么大的压力吗?是!你很厉害,曾经也是个天才,可那是曾经…曾经…曾经,现在的你就是一个废物。武人九重之后,你实力不见半点进步。你就不能替我想想吗?我也只是报恩而已,不会怎么样的?”
此般话语,没有一字是偏差的,全都进了顾长歌的耳中。
手中握有鸡汤食盒的碗,应声碎裂,洒了一地。
顾长歌神情极为的精彩,先是娘子与人通奸的心痛,然后是这一番话语的茫然失措,最后他的神情竟然变得扭曲起来,似笑非笑,似哭非哭,还是些癫狂。
“我的错……哈哈…
哈哈哈……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顾长歌癫狂的大笑着,笑的有魔障,笑的像神经,笑的让人发指。
就在这时,突然顾长歌捂着心口,腿脚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旋即露出痛楚的表情,接着猛的往地上吐出几口心血来。
脚下的这一片青石小路已经被心血涂的七七八八,就连他黑色靴子的都覆上了血红。
恩慈被吓到了,捂着嘴忍不住关心一句:“你没事吧?”
屋内,恩父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但并没有过来,只是站在门口朝着这边骂道:“你个废物大呼小叫的,翻了天了,还不快点滚,你知不知道叨扰了里面诸位家主、族长。”
说完,恩父又走回了大堂内。
这刺耳的话语又钻入了顾长歌而中,痛苦跪地的顾长歌又遭受到了莫大的打击。
只见,顾长歌头上及腰的长发正在缓缓变白,从发根一直到发尖,都变得煞白。
恩慈被这一这景象,吓的掩嘴不语。
“滚,滚,这就滚。”顾长歌嘴里喃喃着,然后起身,低着头,面如死色的朝着一个他也不知道的地方走去。
“你原谅我好不好?”恩慈着实被吓到了,她想抱住顾长歌祈求原谅,可当她看清那张脸又是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双眼空洞,两道血泪自眼中划过脸庞,流下。
整个人宛如一具行僵走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