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儿,你这是和那位王公子有了什么首尾?”张贵妃小心试探,“你实话告诉母妃。”
“母妃,您可不要听风就是雨,不就是我和顾小五他们几个经常过来。大家都是朋友,一起下下棋,聊聊天罢了。”
宋子瑜说得云淡风轻,让张贵妃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
“可是,你为什么经常留宿在这里?”张贵妃神色凝重,“瑜儿啊,你可是储君,你怎么可以这样?听对门婆子说,你和那王公子还住一屋。”
什么人啊!千防万防就没防住这些个老婆嘴,宋子瑜心内有些恼怒。
张贵妃此刻倒是不再多问什么,只是认真地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屋子不大,可这家具倒是配置得件件都是珍品,特别是那张超大的拔步床,上好的花梨木,这雕工这样式,要说一般的勋贵人家也未必有这样好的家具。要说这不是自家儿子的手笔,她是绝对不信的。
她用手轻轻地摸了摸花梨木光滑的纹理,这床明显就是张双人床,虽则对面墙角下还放着一张矮榻。
看儿子熟门熟路地从大床上下来,在床头衣架上拿起衣服利落地穿好。
张贵妃再怎么也不敢自欺欺人地认为儿子与这王公子是一人睡一张床。
“母妃,您可不要乱想,我与春生不过是朋友情谊,有时候心里不痛快,便过来和他下下棋,不知不觉中下到深夜,就在这里过夜了。”宋子瑜指着床头的围棋盒子,轻描淡写地说道。
“哦。”张贵妃陷入沉思,自己这是设计盯了他两日,趁他不防备,这才偷偷跟着他找到了这个小院。
可刚刚听他这一说,像是也并无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是什么?”张贵妃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衣架下叠着的厚厚一堆尿布。
“儿子不知。这是王公子的房间,这就要问他了。”宋子瑜淡淡说道。
幸而白天这里并没有放着摇篮,他母妃不会这么快意识到这些都是孩子们的尿布。
张贵妃又走到书桌前看了又看,见桌上放着铺开的纸,写着几行小字,字迹倒是清秀。
窗台下放着一盆盛开的蕙兰,幽香扑鼻,倒也不失雅致,看来主人的品味不错。
“母妃,我们走吧。”宋子瑜低低唤道,“您这身子刚好了点,别又吹了风,受寒了可不好。”
张贵妃转过身子,看着高大的儿子,心里说不出是喜是忧,总归是儿大不由娘。
她很想相信他,可怎么看都觉得自家儿子对这间屋子过分熟悉,这一抬手一投足,分明就是这里的主人。
她打定主意,今日必定要有个结果,如果他真的喜欢男人,她也要好声好气地劝他不要冲动,不要为了一个男人放弃娶妻生子。
以后若是生了子,她就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爱怎样就怎样吧,只要不把男人带进宫。
想着想着,张贵妃有些泄气,要是儿子不愿意娶妻生子,也不知道以后宫中还会有什么惊涛骇浪呢!
门外,顾小五茫然地望着李慕言,小声问道:“慕言兄,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