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不是不是,我说错了。”
陈琏连忙道歉,心知宋锦宽岁小不懂事,自然看不出好歹。
他虽不是欢场浪子,还是能看破男人的小心思的。
方才宋家姐姐态度落落大方,姓余的瞧她的眼神儿却不忒温柔了些,要说没有丝毫情意他反正是不信的。
一时忍不住蹙眉咂嘴,今晚必要秉烛夜书,与徐大叔写一封八百里加急快报。
惹得宋锦宽和高鉴书二人对视一眼,很是不解。
高鉴书终于将两盆鲜货清理干净,“等宋娘子回来,直接煮了便能吃。”
他与绿春不对眼,本来对宋姝也是印象平平,但一听说她厨艺极佳立刻生了些好感。
在三人盼望的眼光中,宋姝主仆终于回来了。
“这也太多了些!” 绿春吃惊地看着一大盆活虾,一大盆螺蛳,“你们这是挖了人家巢穴。”
高鉴书一撇嘴,“你这人忒事多!自来送礼只有嫌少的,哪有嫌多的?”
绿春不甘示弱,翻个白眼儿斥道:“春天的河虾刚开始长,个头也小。捞些大的吃,小的放回去养的更肥美些不好吗?”
“你们两个休要斗嘴,快去捡柴烧火。”宋姝笑着分开二人,“拣大的活虾清煮,今晚饱餐一顿;小的取一盘炒韭菜,余下的重油重盐炙它,酥脆干香,能放四五日不坏,与你们做个零嘴儿。”
宋锦宽拍着手表示赞同,姐姐手巧,她说好吃必然就不会差。
高鉴书皱着眉去劈柴生火,斧头舞得虎虎生风。
绿春噘着嘴淘洗河虾,将大的一一挑拣出来。
最后由宋姝掌厨,陶罐滚水里下了姜蒜,少点些桃花酿去了腥气,活虾只留鲜甜,又配了酱蒜汁。
另一边铁锅里热油放些姜蒜韭菜,抓一把小虾子进去爆炒,另有一番口感滋味。
“你们年纪小,只许喝一杯。”
宋姝吩咐绿春分别给陈琏和高鉴书倒了一盅桃花酿。
陈琏吃得高兴,本就是自己个儿使力捕捞出来的,当然别有一番滋味儿。
“那几尾活鱼又大又肥,想必是蛰伏了整个冬日养出来的,最是鲜嫩肥美,明日咱们做鱼汤面。”
绿春又往嘴里扔了一只虾子,嚼的咯吱响,看得高鉴书直皱眉。
陈琏眼前一亮,又偷喝一口桃花酿,“明日我还来。”
宋姝笑着应了,不经意的问:“徐大叔什么时候回来?若是赶得及,倒可以请他一起来吃鱼。”
陈琏装模作样道:“他事忙,好似没线的风筝,哪知道何时回来。刚递了口信说,近日都不得闲,叫我不要等他。”
他心里崇敬徐文睿,又喜欢宋家父女和气安稳,小小年纪竟然有心做媒,故意拿话试探宋姝,脸上堆着笑偷瞧她神色。
宋姝听了确实一惊,莫不是平山县衙之事不顺?
翌日徐文睿收到一封快信,洋洋洒洒写了几页,其实就两条信息:一是有人接近宋姝,两眼放光;二是宋姝听说他不能回,面有担忧。
徐文睿拿着信纸,一时心里酸的甜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