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怎么知道?”
池景良惊讶看向他。
这个消息,他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陆生自然不可能早他知晓。
“爹你有所不知,她今天脱困时曾找师哥花了五百灵石买了十张宝甲符。”
池瑶解释。
“哦?宝甲符?”
池景良看着陆生更为惊讶,不过终究没有问什么。
话音一转,颇为感叹道:“后生可畏啊,一个炼气期修士,竟然横跨境界生擒了一个筑基修士,还是个手段毒辣的邪修。
虽然那邬世重伤未愈,修为从后期跌落到初期,但即便如此,就是我遇上,也不一定能生擒的。要知道,生擒可比击杀困难多了。”
池瑶小声嘀咕道:“那个殷玉真,修为确实深不可测....可是前日在石室中,我们曾亲眼看见她被邬世临时拘走过半个时辰.....
后来重新关入石室后,她的衣衫凌乱,情绪也很失控,应该是被玷污了.....怎么可能只是生擒,而不是千刀万剐呢!”
池景良皱眉道:“瑶儿,爹希望此事是最后一次从你口中说出。”
“哎呀知道了爹!我这不是好奇吗,要是我被.....哼!我死了,师哥肯定会将他碎尸万段的!”
池瑶及时改口。
池景良古怪看了两人一眼,而后摇头,“你要是有那殷玉真一半的聪慧,爹也就放心了。”
缓声解释道:“自证清白的最好方式,不是自辩,而是让对方自己服辩。殷玉真将此人生擒后,直接交给了三大宗门的结丹前辈审问,事情真相大白不说,还展现了自身不凡的实力,连本宗的三位师伯都连连感叹。”
闻言,池瑶不乐意了,轻哼道:“那又怎样,她还不是被那邪修邬世给骗进去了!”
池景良苦笑,“受骗也要看原因来审视一个人的高度,你自己说说,你们几个被骗是不是属于个人贪婪?想着天上掉了块大馅饼?”
而后叹道:“可剑霄宗那后生殷玉真,一心是为了宗门着想,就算一时不察被骗,也是情有可原的。”
听到这里,陆生欲言又止。
“徒儿,你有话就说吧。”
池景良见他似有说法,笑笑开口。
陆生只好道:“师父此言有理,却也不是真的有理。”
“哦?怎么说?”
“很好理解,修仙界本就是人人逐利,大到正魔两道,小到个人得失。不论是世俗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还是修仙界的财侣法地,都能说明,财为首,财为先。没有财,将寸步难行。
不爱财的有是有,但大都是那些生下来就不缺这种东西的人,很显然,那剑霄宗的殷玉真便是如此。
人家生来就站在他人难以企及的高度,宗门才是她的切身利益,自然也就不会把个人财放在心上。
世间修士,皆为利往,财之上便是名与权,但不论是财是权亦或名,皆为利,本质其实都是一样的。只要她被骗了,就不能说明此女高度比其他人强到哪里去。”
闻言,池景良还真大大吃了一惊。
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三言两语就把事实的本质给详细阐述了出来。
池瑶拍手叫好道:“爹,这次我站师哥这边!您的那些理啊,多多少少还是带着偏颇的,师哥说的,才显得公正!”
池景良愈加欣赏的点点头,“看来三天后宗门表彰大会的措辞,也不用我提醒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