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柴敬廷起身,盯着靠后坐的池景良,冷冷道:“他若没有被那该死的小孽畜故意坑害死,必然也已经突破到炼气十一层!
加上老夫多年亲自教导,金葫火箭术已至炉火纯青,对付炼气十二层修士可以说手到擒来!说不定就能在本次的三宗切磋大典上起到关键作用!”
闻言,殿内不少人望向脸色有些难看的池景良,目光都变的古怪起来。
“柴师兄此话有失偏颇,什么叫故意坑害?”
池景良冷声回应:“柴师侄他们不过是运气不好,被那头二阶妖兽踩踏至死。
我徒儿不过炼气九层,岂能左右一头二阶妖兽?他冒着性命之危救下那么多人,你又何苦恶意中伤?”
闻听此言,在场不少人都露出了诧异之色。
那陆生不是炼气六层?怎么就变成炼气九层了?
但是仔细再想想,也就恍然了。
看来池景良这些年是有意让陆生隐藏修为,好在本次的宗门大比上惊艳一下,长长面子。
否则,炼气六层的实力就算再有手段,又怎么能潜进一个筑基邪修的临时洞府,做下那件名动一时的事来。
柴敬廷脸色一沉,质问道:“那小孽畜既然不是故意,为何只有往日看不起他的宗门弟子遭了大难,其他人却一个个都没事!?
此子帮了其他两大宗门的大忙不说,区区一点恩怨就要置同门于死地,简直心如毒蝎,可恨至极!”
殿内不少人若有所思。
确实,如果那时候陆生没有救出其他两大宗门的核心弟子,或者也将他们坑害死,那么这次的三宗切磋大典,青云门极有可能不会垫底。
要知道,那里面可是有位剑霄宗的首席弟子,以炼气十三层实力生擒了筑基修士的殷玉真!
明伯雷抚须,朗声附和道:“柴师弟话虽激进,但何尝不是一个事实?那陆生帮着其他两宗削弱本宗实力不说,为人更是桀骜不逊、心狠毒辣。
前些日子在宗门地火室外切磋时,故意重伤鲁师侄,差点致其死在当场,若非柴师弟及时赶到,只怕已酿成大祸。”
他话音一顿,看向脸色阴沉的池景良道:“之后,此子又仗着池师弟的势,竟敢对宗门筑基修士不敬,大加污蔑悖论,许多宗门弟子皆是有目共睹。
如此欺师灭祖的行径,池师弟不仅没有加以训斥,反而强行庇护。
呵呵,那小孽畜炼气九层尚且就敢如此,照这样下去,他日即便就是筑基,恐怕也会成为本宗祸害,我们不得不未雨绸缪。”
刹时,纷纷又有几名筑基修士开口。
连带将陆生当日在溪安坊市入口重伤宗门弟子丁盛的事也给揪了出来。
一时间,惹得殿内众人议论纷纷。
陈文州眉头微皱,看向池景良道:“池师弟,果真如此?”
“几位师兄师弟又何必刻意扭曲实情,强加罪责于我徒?有因必有果,公道自在人心!”
池景良强压心中怒火,沉声回应道:“掌门师兄,我徒陆生心性天然,尊师重道,却几次三番被人置于死地!如果不加以还手,试问那些残害他的人,又怎会善罢甘休?”
“残害?哼!池师弟此话太危言耸听了吧!”
柴敬廷冷笑不断,道:“宗门事务你躲闲,反手还把我青云门的弟子说的如此险恶,一旦传出去,师弟将何以面对数千宗门弟子?”
还不等明伯雷等人附和什么。
一道冷淡的声音适时传来:“个别弟子劣迹斑斑,平日在宗门拉帮结伙,仗势欺人,可谓人尽皆知。不知道某些人是怎么有脸拉上全宗弟子为其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