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完茶,祝妍留她用了早饭,有程骄一块,帮着分散了注意力,倒也没被逮着照顾,只是一直不见丁芜栖。
谢珺清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开口,毕竟不知内情,冒然提及怕是不妥当。
用过早饭,程骄拉着她要一起回霜白院,说是想去看看程敛。
两人走在路上,谢珺清问道:“骄骄,世子去平乱前可有交代什么?”
程骄摇头,微颦了眉:“没有啊,嫂嫂问这做什么?”
一说到程敛,她的反应就有些惊弓之鸟。
谢珺清见状安抚道:“没事,就是想不通世子怎会考虑得如此周全,既是让召护卫还我玉佩,又是备了退婚书,当真吓了我一跳,我那会心中还有隐约的想法,他是不是早便准备着有朝一日要同我退婚呢。”
说到后半段她笑了,有点玩笑的意思。
当时召礼同她说起,她心中是有那么些隐约的想法,但更多的是奇怪。
程敛安排得如此周全,分明似是早有准备,她先前就觉得这事怎么看都像是他自己主动的。
他为什么要主动?
谢珺清想过了。
只有这几个可能。
要么是他临走前知道了什么。
要么是……
有人跟他说了什么,就比如悟了大师和她,或者…他有了前世的记忆。
她知道,程敛走这一步可能是为了她。
梦中死前的心悸和恐惧仿佛还真实存在,是严如玉逼死了她。
可程敛到底是怎么知道的,会不惜为今生还莫须有的事情搭上自己的性命。
若是别有用心之人挑唆。
那她要看看。
对方敢不敢赌上命来。
程骄放松下来,应道:“嫂嫂多想了,哥哥定然不是想着要与你退婚,只是他性子一向如此,总会思虑多些,连沈云朗都说,哥哥这人,若是无意则满不在乎,一旦上了心,总会瞻前顾后,深谋远虑,将其划入保护圈,护得牢牢的,没有一丝损伤才行。”
“至于哥哥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性子,听爹娘说是与祖父之事有关。”
“祖父去世时哥哥年岁尚小,我甚至都从未见过祖父。”
程骄说起尘封十几年的往事,谢珺清安安静静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