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珺清勾了勾眉眼,意外道:“找我?丁姨可是有事?”
丁芜栖点头,极力压抑还是忍不住低咳了一声,忍得白净的面皮都泛红了。
因她低了头,程骄没瞧见,只以为她是想单独与谢珺清说话的意思,便道:“既然是来找嫂嫂的,那我就不耽误了,嫂嫂同丁姨先聊,我进去看哥哥。”
说完进了霜白院。
谢珺清看向丁芜栖。
“丁姨有何事要同我说?”
丁芜栖也抬眸看向她:“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这两日才好了些许,却也总是咳,怕过了病气,就未来得及祝贺你与世子大婚,实在有愧。”
“我鲜少出府,院中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物件,唯有绣了两个龙凤香囊,送与你和世子做新婚贺礼,还望你莫要嫌弃。”
她说着自身后婢女手中接过盒子,递给谢珺清。
大红色的锦盒瞧着格外喜庆。
谢珺清接下盒子。
“多谢丁姨,礼轻情意重,我也先替世子谢过,外头寒凉,不必着急来,等好了再送也不晚的。”
她说得真心实意。
并没有觉得丁芜栖不来就是要掉她面子,不认同她这个世子妃。
丁芜栖却是怕谢珺清会这么想而心生不悦,因此病稍好些就过来了。
“无妨,我…咳。”
她又咳了一声,手帕掩面,缓了好一会才抬眼。
眼中微红,携了细碎的泪光,脸上白中透红,是病态的模样。
谢珺清忙道:“丁姨快些回去,好生歇着,怕是这外头有凉气,惹了咳。”
“…好。”
她滚了滚喉咙,还是有痒意。
谢珺清斟酌片刻,又道:“可请大夫看了?”
“看过了,倒也开了止咳方子。”
“那便好。”
寒暄了几句,丁芜栖便走了。
谢珺清站在门外,发觉她的背影削瘦单薄,像是这风寒来得厉害。
上回见她也不似这般虚弱。
分明还挺有神采的。
不欲多想,谢珺清收了眼。
不曾想兰竹见了丁芜栖,忆起昨晚的事,嘀咕道:“小姐,奴婢忽然想起来,昨夜打水时奴婢还撞见丁姨娘站在咱们院外,吓得奴婢一激灵,慌慌忙忙之下走错了道,这才耽搁了时辰。”
“也不知是不是丁姨娘怕过了病气才没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