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耳尖红得发烫,在酒的作用下,脑袋有些晕乎乎的,埋头蹭了蹭她。
“好热。”
谢珺清松开怀抱,他的吻就印到了唇边,好像在暗示什么。
她忙拉开距离。
“不行,还没喝交杯酒呢。”
把人带到桌边,她道:“坐好,等我一下。”
程敛倒是很听话,安静坐好。
谢珺清倒了两杯酒,另一杯特意少倒了些。
喝完交杯酒,她又拿起剪刀将两人的头发剪了一缕下来,还没等绑好,程敛就不安分了。
好不容易把头发绑好,这人已经开始扒拉她的衣裳了。
合理怀疑其他的都是托词,他想有的只是洞房花烛夜。
混合着清酒的气息侵入每一寸皮肉,尝过酒意的肌肤泛起醉人的红色。
摇曳的烛火映出红帐中纤白的人影,屋外的雪花洋洋洒洒,似也更欢快了些。
谢珺清冷得颤了颤,程敛滚烫的身体贴上来,将她拥紧,灼热的爱意驱散了寒凉,连冬风也败给了春色。
床榻上身影交叠,窗外璀璨的烟花乍响,谢珺清与他相拥:“夫君,新婚快乐。”
程敛被酒色晕染过的脸朦胧而乖顺,心跳如鼓,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咬了咬她,哑着声线道:“夫人,新年快乐,我心予你,无归期。”
她的眸色如一汪春水。
这是程敛第一次说这么直白的话。
……
年后,形容枯槁的宋澈被铐上枷锁,押往岭南,在牢中的这些时日,他几乎要忘了白日是何等模样。
皇帝也不再执着于什么,立了宋修宁为太子,都不必程敛开口,就定了镇西侯教导十皇子的武艺射猎。
而镇西侯则一改那日要求处死宋澈的态度,满口答应了下来。
目送囚车离开的谢怀远觉得有些不对劲。
既没有来过大理寺,又没有其他动作…一向把梁渠思看得很重的人,怎会这么轻易放过宋澈。
显然程敛也是这么想的。
他立刻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