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茗湫是哪个？”便衣警察走到病床旁，看了眼他们，态度很是客气，“麻烦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是本人。”何茗湫自己报的警，当然清楚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稍等几分钟，请容许我跟少爷说几句道别的话。”

便衣警察没有阻止。

方许辰傻傻的看着那张漂亮的脸，挂上了难以言说的歉意。

“少爷，十年前下药的那件事情，我自首了。”

“当然，不只是我一个人，方太太会跟我一样，都将接受法律的制裁。”

“不出意外，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都会在监狱里度过。”

“到时候，就陪不了少爷了，少爷乖乖的，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何茗湫揉了揉方许辰细软的头发，语气温柔的像是在哄小朋友。

方许辰的眼睛红了。

他死死的扯着何茗湫的衣袖，手指关节处一片斑白，“为什么？”

为什么要自首？

明明都过去了，他也不在意了，为什么还要去自首啊？

管家自首了，他该怎么办？

他不能没有管家啊……

这个时候的方许辰，一点也不希望下药的事情被人知道。

他的手指在颤抖。

一想到未来很多年都见不到管家，他的心就难受到快要爆炸。

他已经不介意那件事情了。

他的管家，分明是被迫的。

凭什么要坐牢？

要坐牢也是那个女人一个人坐，跟他的管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何茗湫抚上方许辰的脸，摩挲着他泛红的眼尾，“因为想要让坏人绳之以法，想弥补少爷这些年受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