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鬼被逗笑了。

他嗓音愈发的低沉，跟浓醇的酒香一样诱人，“跟鬼交朋友，下场通常都特别惨，我劝你还是收起你的天真想法。”

“还有，你只是对我有利用的价值，我才没有杀你，如果你对我毫无用处，那么，现在的你，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顿了顿，鬼换了种阴森的声线，提醒何茗湫，“人和鬼，永远是对立的存在，别想着感动鬼，也别天真的跟鬼成为朋友。”

他控制房间的灯，让灯忽亮忽暗忽闪，让何茗湫清晰认知，人和鬼的差距。

鬼是不需要朋友。

鬼的力量，是人类想象不到的庞大。

“凡事都有例外。”何茗湫身上没那么冷了，他浅笑道：“那些人不是我，那些鬼也不是鬼先生，没有比较的必要。”

“我想跟鬼先生交朋友，是因为我觉得鬼先生好，这就足够了。”

“鬼先生若是不愿意和我交朋友，那我们就不交朋友，都随鬼先生的意。”

乱糟糟的灯光闪烁间，少年明媚的脸，恍若黑暗与光明间的神迹。

鬼出神了。

他的手指落在少年的眼尾，那里弯弯的，昭示着少年的好心情。

他不禁发出声音，“我对你只是利用，没有朋友是利用朋友的。”

“谁说的？”何茗湫反驳，“我在网上看到过，好多朋友都是因为利益关系绑定在一起的，后来慢慢熟悉后，就掏心掏肺了。”

“再换个说法。”何茗湫眼睛扑闪扑闪的，“鬼先生知道先婚后爱吗？”

鬼犹豫的嗯了下，接过何茗湫跳跃性的问题，“听过。”

“既然听过，那我继续说了。”

“先婚后爱嘛，通俗说就是先结婚后恋爱，男方和女方两人间是没有感情基础的，很多都是因为家族的原因，与一个不爱的人结婚。”

“但是后来，也都相敬如宾，有了可爱的孩子。”

“而‘家族’，成了一个让他们在一起的纽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