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嫁给沈松后,夫妻俩说好去城里转转,一直没找到机会。
齐妙一听大喜,眼里当即有了神采:“爹,真的吗?”
沈松用力点头:“爹怎么会骗你?”
沈松一口答应,背地里又找林氏说项:“妙儿这丫头,太依赖韵安了。”
林氏深有感触,立即附和道:“还真是。”
沈韵安去学堂还好,若留在家里,林氏真担心闹出什么事来。
自从有沈韵安,女儿对待陈敬之的态度如同踩到狗屎,无比嫌弃。
若不是对沈韵安有意,怎会与其余男子疏离?
林氏有心给二人定亲,又不晓得沈韵安的意思。
若是成了,自然皆大欢喜。
若沈韵安不愿意,同一屋檐下岂不是平添尴尬?
林氏反复纠结,又觉得女儿那么好,只要不瞎都看得上。
沈松是个粗人,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的心思,直接拍板道:“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我这个舅父还是能做主的。”
林氏一听,笑道:“我这个当娘的也能做妙儿的主。”
于是,误会的夫妻俩一拍即合。
齐妙对此一无所知,她正兢兢业业地接受廖老头的教导。
年里,百姓们沉浸在过年的喜悦中,家家户户开荤炖肉。
每日从家里到医馆往返的路上,齐妙都会被香味洗礼。
学医,练大字,到了晚上齐妙捣鼓香皂,按部就班。
好不容易熬到正月十四晚上,一家之主沈松发话了。
“明日是正月十五元宵节,边城里有灯会。”
沈松和林氏商议,决定带全家人到城里过节,正好他有个兄弟宅院空着,一家子借住一晚。
“韵安那学堂,正月十五都不得闲,约莫下晌才能放回来吃一顿团圆饭。”
沈松两手空空,打算吃食都在边城采购。
林氏是个会过日子的,得知城里物价比镇上贵许多后,收拾出两个大包裹。
“去吧,给韵安做点好吃的补补,他读书入迷,在学堂里饥一顿饱一顿的。”
姜伯和姜大娘提醒沈松和林氏,做点吃食带过去,平日沈韵安饿了还能当个小零嘴。
二老回乡过节,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妙儿,你捣鼓那个手工皂,咋那么香?”
姜大娘闻了闻手心,早上用过,到晚上还是香香的。
手工皂的色泽透亮,能看到内里的梅花,姜大娘只用一次就舍不得用了。
“城里人富户多,那些小姐夫人肯定会买。”
最开始,全家人得知齐妙要做生意,纷纷表示支持。
林氏以为是小女儿的玩闹,没放在心上,谁料还真被齐妙做成了。
“是廖老郎中那得的方子吧?”
林氏听说用香皂后皮肤会变好,小心地用绸缎包裹起来。
放在箱子里,所有的衣衫都沾染了香味。
这香味引得沈松像一头狼,昨晚二人几乎闹了一夜。
齐妙眨眨眼道:“娘,您得保密啊。”
方子不外传,至于这个误会,齐妙不想解释。
得到林氏的启发,齐妙忽然发觉做个香薰也不错。
她把手工皂切成小块,定了普通百姓也能接受得起的价钱,只等明日灯会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