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明鉴,此事与民妇无关,民妇不知情啊!”
金珠的婆婆王氏跪倒在地,抹着眼泪哭道,她敢对天发誓,绝不是杀害林玉兰的帮凶。
“王氏,那你为何要替儿媳金氏隐瞒?”
曹知县目光如炬,审视地盯着王氏,总感觉其中有内情。
儿媳半夜出门,做婆婆的知情却不过问,必有猫腻。
王氏跪地磕头,事到如今不得不说出实情道:“大人,金氏与方大宝不清白,民妇是清楚的,每个月方大宝在铺子值夜三日,金氏都会与其在铺子后宅私通。”
作为婆婆,王氏当然不能容忍儿媳红杏出墙,给他儿子戴绿帽。
奈何他儿子不争气,被金珠拿捏住把柄。
家丑不可外扬,王氏思来想去,最终与金珠达成共识,对于金珠与方大宝欢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什么把柄?”
曹知县追问道。
王氏不答,这与凶案并无关联,为了维护儿子她也不能说。
谁料,金珠上前一步,眼睛直勾勾地道:“因为夫君喜好去花楼找乐子,染上可传染给人的脏病。”
金珠夫家富裕,夫君整日花天酒地,根本不见人影。
流连花丛是风流,最多被人拿来说嘴,若是染上脏病的风声传出去,家里珠宝首饰的生意都得跟着受影响。
金珠知道王氏要脸面,与王氏做了个交易。
金珠话毕,王氏怒目圆睁骂道:“金氏,你这个贱人,丧门星,把你娶进门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你这个毒妇!”
面对婆婆王氏发狂,金珠哈哈大笑:“毒妇?那也比你那个得了脏病的儿子干净多了,当初若不是你家死皮赖脸来提亲,我与表哥早已喜结连理……”
金珠用了真话卡,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曹知县听了个八卦后直奔正题:“金氏,你说此事与方大宝无关,只是你自己蓄谋杀人?”
金珠张了张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她来不及思考,嘴比脑子还快。
“谁说与我表哥无关?表哥看到林铁牛和马氏在镇上采买,上门给我传话。”
方大宝和金珠为了杀林玉兰,蛰伏几日。
曹知县吩咐师爷记录口供,对方大宝道:“老实招了吧。”
方大宝与金珠商议过,一旦败露,定要保护另外那个人。
刚刚金珠已经承担罪责,这才不到半刻钟,为啥把他给扯进来了?
方大宝朝着金珠使眼色道:“表妹,我知道要娶玉兰,你生我的气,但是我还有老母亲要奉养,你不能冤枉了好人。”
方大宝此举,是间接提醒金珠注意说辞。
金珠心下一凉正要改口,言语又不受控制了,她担心再说出不该说的话,甩了自己一巴掌。
“啪”地一声,金珠面颊红肿,可见对自己下了狠手。
齐妙察觉金珠明显有要恢复意识的征兆,匆忙插嘴问道:“金珠,你为何要与方大宝合谋杀人,还用了如此残忍的手段?”
林玉兰与人为善,在村里人见人夸。
只因挡了奸夫淫妇的路,就得到这样的结果?
金珠听罢,仰天长笑道:“哈哈哈,林玉兰该死!”
说完,金珠从地上爬起来,直奔齐妙而来。
金珠眼眶猩红,面色狰狞,言语中有几分癫狂地道:“为什么要杀林玉兰,因她发现了我与表哥的隐秘!”
几日前,林玉兰到镇上书画铺子给方大宝送吃食,碰巧遇见方大宝与金珠在柴房私会。
因是午时,铺子的伙计歇晌,二人说话便没有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