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洲一针见血,冯氏露出深思的表情,火气消了。
等齐元洲出了院落,冯氏已经趋于平静,彻底想通。
李嬷嬷心里想着,还是世子爷有办法!
“夫人,大小姐还在祠堂里,您不去看看吗?”
刚刚那边托人传话,祠堂里光线不好,不能赏花不能看杂书,齐思已经快要憋疯。
作为国公府捧在手心的大小姐,这是齐思第一次被罚。
听说齐妙进府,齐思打定主意去找麻烦。
冯氏被儿子劝说后清醒了些,硬下心肠道:“关着,反省三日,还差两日。”
若冯氏把女儿放出来,齐承平得知必然恼怒,怪她慈母多败儿。
若是关三日,说不定齐承平还会愧疚,转而记恨到齐妙身上。
夫妻多年,冯氏看透齐承平的为人,虚伪,伪善,没担当。
如冯氏所料,三日后齐思从祠堂出来,一向光鲜的国公府大小姐满面泪痕,衣裙变得皱巴巴的,很是狼狈。
齐承平很后悔,软了语气:“思儿,这三日你委屈了,若有喜欢的首饰和你娘说,爹爹付钱。”
齐思吸了吸鼻子,她当然委屈了!
想到娘冯氏苦口婆心教的话,齐思摇摇头道:“爹,是女儿失了礼数,您惩罚女儿应该,不必自责。”
齐思主动认错,齐承平面色欣慰,感叹娇养的女儿长大了。
对待齐妙,齐承平已经不如初见那般,态度冷下来。
面对冷遇,齐妙泰然处之。
在国公府上,前有狼后有虎,没人为齐妙着想,她没有依靠。
系统露出一个哭泣的表情:宿主,你太难了。
齐妙:都是仇人,这样不是很正常吗?
没有期待,齐妙甚至没一点不甘,她只想挖空心思得到想要的东西。
连骄纵的齐思都知道低头认错,齐妙只得表现得更加卑微。
“爹,姐姐,都是我不好,若不是因为我太想见爹爹,姐姐也不至于……”
齐妙眼眸含泪,苦笑道,“以前村人总说我是没爹的野种,扫把星,原来我还是祸根。”
齐妙察觉到,每次说起野种二字,齐承平都会有所反应。
“妙儿,你说什么傻话?你是爹的女儿,马上会记在冯氏名下当嫡女养着。”
齐承平一琢磨,齐思有冯氏操心,衣衫首饰多到用不完,而齐妙则穿得很寒酸。
这要是出门走动,少不得要给国公府丢人。
齐承平对管事道:“去打开我的私库取银子,给妙儿置办衣衫首饰,要时下最流行的,不怕花钱。”
齐妙长得像自己,女儿出门惊艳众人,齐承平有面子!
齐思一听,忍不住酸溜溜地道:“爹爹,您好生偏心!”
“国公府内谁不知道爹的好东西多,您打开私库给小蹄……二妹妹置办,那女儿的份呢?”
齐妙掩饰住眸底的笑意,她什么都不用做,齐思总能自己作死。
“姐姐,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我不在乎金银俗物。”
齐妙紧张地表态。
她改变主意了,来之前只想拿回沈家产业和属于自己的那一份。
现在,国公府的一切她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