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氏流干了眼泪,声音冷下来:“老爷,妾身刚回府几个时辰,消息便传到京城各个府上,你不觉得有异常吗?”
遭人陷害,对方手脚利落,直接一条龙服务。
冯氏没名声,连带国公府被下脸面。
八月十五中秋的赏花会,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搅黄。
面对齐承平的冷淡 ,冯氏歇斯底里:“妾身名声有损,元洲与玉蓉郡主的亲事难了,妾身就算真出墙,也不会找这个节骨眼上!”
齐承平拧眉深思:“你的意思是有人陷害?”
国公府有仇家,多为政敌,这些人平时没少找麻烦,拿冯氏这等妇道人家开刀有什么意思?
“冯氏,你与冯五云雨,那么多人亲眼所见,你还有脸为自己洗白?”
齐承平差点被冯氏带跑偏,他阴森一笑,“你现在想到元洲,早干什么去了?”
齐承平早知道冯氏与她表哥暗地里来往,只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现在传遍京城,如果再忍耐,他齐承平就是遭人耻笑的绿毛龟!
冯氏没有期待,对齐承平的态度不意外,她缓缓站起身,为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决定来硬的:“不忍?”
冯氏阴阳怪气,齐承平更是怒不可遏:“冯氏, 你怕是没清楚眼下的状况!”
齐承平话毕,大笔一挥写下一封休书,丢给冯氏。
冯氏接过一看,笑了两声道:“齐承平,我劝你收回去,不然……”
夫妻多年,齐承平留在冯氏手中的把柄太多了。
当年,沈家被抄家,齐承平用一把大火,偷梁换柱,换回来沈家所有的宝贝。
作为知情人,冯氏分了一大部分。
“妾身怎么记得,您是沈尚书的至交好友?”
如果冯氏把消息传出去,齐承平会被千夫所指,人设毁的彻底,甚至因为欺君之罪,至少丢官罢职。
“冯氏,你想如何?”
齐承平眯了眯眼,面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看上去无害,实则已经对冯氏动了杀心。
察觉到冯氏出墙后,齐承平本就打了冯氏私库的主意,现在见冯氏主动提出,他心下一凛。
房内,只有夫妻二人。
冯氏抿了一口茶水,笑道:“当然是……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要齐承平认栽,帮忙找补,京城的风言风语很快会遏制住。
毕竟大多数人是道听途说,没有亲眼所见。
“这就当做其中的条件,还有一事,与当年沈家有关,不过妾身正在调查,有消息会告知。”
冯氏提起沈家,齐承平又是一愣。
二十多年过去,沈家族人的坟头不知道长了多少草,冯氏旧事重提,齐承平万般不愿。
“当年,老爷明明掌握为沈尚书洗清罪名的重要证据,却因私心作祟未曾为沈家族人说一句话,这些人都是因为你而冤死!”
当时冯氏不知情,以为齐承平只是想得到云氏袖手旁观。
多年后,齐承平酒后吐真言,冯氏才知晓来龙去脉。
说沈家几百口人被齐承平害死,一点不冤枉!
“妾身知道的多,老爷该不是想灭口吧?”
冯氏看出齐承平的心思,心跳如鼓还要咬牙硬挺,“只要妾身有任何意外,老爷当年犯下的罪行,就会被传扬出去。”
齐承平心沉了沉,他被冯氏带节奏,还要好好想一想。
只要冯氏在府上,二人有共同的利益。
“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妾身不稀罕,只要元洲和思儿成亲找到各自的归宿后,妾身便自请下堂,在后院修建小佛堂安心礼佛如何?”
冯氏退一步,只为保住冯五。
但是冯五调查沈家子的事,冯氏没有透露。
万一被齐承平中途拦截,必将卸磨杀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