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时分,国公府某处房内,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
玉蓉郡主坐起身,望着满室凌乱不可置信。
她垂着头,发觉露出春光,赶忙捂住绣着牡丹的小衣,惊惶地道:“怎么是你?”
不是她的情郎齐元洲,而是刚丧妻的齐国公齐承平!
齐承平从床上坐起,露出身上流畅的肌肉线条道:“怎么,郡主很惊讶吗?”
说完,他面色嘲讽,背对着玉蓉郡主穿上里衣,冷淡地道:“郡主放心,齐某定会负责,这就派人去王府提亲。”
冯氏死了,齐元洲守孝,但是齐承平这个做爹的不用。
玉蓉郡主很慌,哭道:“国公爷,求求你,不要声张!”
她明明与齐元洲计划好,为何会这般?
玉蓉郡主看着胳膊上青紫的痕迹,自知已经无法弥补。
她现在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如果齐国公愿意帮她隐瞒,玉蓉郡主感激不尽。
齐承平慵懒地伸了伸胳膊,眼神深处带着一抹玩味:“所以郡主是想当一切没发生,一女侍二夫?”
他与齐元洲是父子,这怕是有违纲常。
玉蓉郡主胡乱摇头,咬牙忍住心口的疼道:“如果国公爷肯帮忙,我愿与元洲一刀两断。”
齐承平站在门边,淡淡地道:“不愿意。”
费了大力气设局,齐承平要的是王府的门第和助力,他当然不会便宜了玉蓉郡主。
再说,人又不是他绑来的,是玉蓉郡主主动上钩,与齐国公府无关。
“玉蓉郡主,容齐某提醒你一句,你的齐郎正在大理寺受审。”
话毕,齐承平派人备下马车出行,直奔大理寺。
齐元洲这个杂种心思太野,若这等人继承国公府,哪有齐承平的位置?
最尴尬的是齐承平不够老,齐元洲翅膀却硬了。
既如此,怎么养出来的翅膀就怎么折断,不犹豫。
此刻,大理寺门前已经被围得水泄不通。
齐国公府的小姐状告亲兄长弑母,大越开国百十年来也没有这等稀奇事!
门口多是京城高门的小厮丫鬟,凑在一处窃窃私语。
齐承平的马车到大理寺门前,他正在悠闲地品茶。
心腹问道:“主子,接下来怎么办?”
此事闹得太大,已经惊动皇上。
国公府这些丑闻,实在遮掩不住了。
与其被探究,还不如把脓血戳破挤出来,任由旁人围观。
这样,比铺天盖地没有根据的流言强,至少还可掌控。
齐承平放下茶盏,眸中带着笑意:“倒是我小瞧齐元洲这小崽子了,假以时日,他必成大业。”
只可惜,对待至亲下手狠,心术不正,留不得。
“齐大是他的心腹,必然参与进去。”
齐承平分析,齐元洲必定百般否认,而朝着兄妹纠纷这方便面带节奏。
当日除齐思,应无第三者看到。
而只有齐思一人状告,显然不够有说服力。
齐承平附耳心腹几句:“咱们推波助澜,送上证据。”
从齐大入手,事半功倍。
吩咐后,齐承平闭眼假寐。
许是燃情香发挥作用,他在玉蓉郡主那没得到满足,身子又变得燥热。
车夫早已见怪不怪,提议道:“小的带您去花楼?”
这个时辰,花楼的姑娘们还没有起身。
齐承平已经忍不得,看到齐思的丫鬟柳絮在大理寺门边张望,当即派车夫把柳絮叫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