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洲的手下在外,玉蓉郡主并没见过,突然冒出两个人,她更是不能信任。
自从被设计嫁给齐承平,玉蓉郡主深知此人多疑,很有可能派人冒充齐元洲的手下试探。
再者说,那日齐元洲被斩首,人头落地,似乎没有悬念。
手下说道:“郡主,我家主子早已算准以您的聪慧必将会质疑,主子委托小的传话,若您还念旧情,找机会与他相见,若是不念过往,那就当小的没有出现过。”
齐元洲给玉蓉郡主出一道选择题。
玉蓉郡主强自镇定道:“你告诉我一句实话,冯氏是谁杀的?”
即便顾念旧情,玉蓉郡主也受不了与弑母的小人为伍。
手下早已做好准备道:“是国公爷,不是我家主子,我家主子是被诬陷的!”
原本齐大是齐元洲的心腹,因半路认亲,齐大突然站出来指证。
“齐国公以齐大的家人要挟,齐大无奈唯有反水。”
听起来很合理,玉蓉郡主仔细思量,说服自己。
“你告知元洲,等十五来护国寺相见。”
护国寺人多,可以从后山上来,隐蔽在松林之中。
此地人多杂乱,更好掩人耳目。
玉蓉郡主说完,急匆匆地离开。
齐元洲得到消息,一切尽在掌控,他眯着眼吩咐手下道:“去弄来罕见的奇毒,咱们得好好招待齐国公。”
无论如何,齐元洲是已死之人,回不到过去。
既然无法继承齐国公府,便毁了。
还有齐思,明明是他的亲妹妹,却公然告发他!
齐元洲咬唇,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好戏在后头。
正午时分,村中静悄悄的。
齐妙与沈韵安钓上大鱼,回到乡下的宅院。
沈松正在劈柴,而林氏则在宅院里架起土灶炖鸡,鸡汤的香味飘散。
“爹,娘!”
齐妙三步并作两步,快步扎入林氏怀中。
这段时日,她时刻想念家人。
林氏扔掉铁勺,当即抱住齐妙道:“妙儿,你受的苦娘都知晓了,好孩子,都是娘不好。”
林氏无比自责,怪自己蠢。
如果当年不是被齐承平三言两语哄骗,也不会为女儿找到这种人当爹。
齐妙笑道:“娘,您是受害者啊,再说如果没有您,哪来的女儿?”
虽然在齐国公府上如履薄冰,但齐妙内心安稳,因为家人是她强大的支撑。
林氏摸了摸齐妙的头,眼眶泛红道:“瘦了。”
说完,她赶忙吸了吸鼻子,揭开铁锅:“你爹在村人手里买来的母鸡,正好炖着滋补。”
齐妙想念北地的日子,笑道:“在锅边上贴一层饼子,香着呢!”
一家人在一处,分外轻松。
林氏念叨着道:“你外公外婆都好,村里族人帮忙照看,尤其他们得知韵安高中后,更是殷勤得不行。”
林氏得知沈松藏了私房钱带给女儿,心里不是不感动。
二人半路夫妻,彼此扶持,家里又没有极品,和乐安稳。
面对林氏的小期许,齐妙抿唇,与沈韵安对视一眼,二人默契地不接茬。
若是林氏得知兄妹俩干的事,必定如惊弓之鸟几夜几夜的睡不着。
下晌日头快落山,沈韵安带齐妙进山采果子。
农历十月初,山核桃,野板栗,野山楂,还有好吃的榛子。
齐妙带着小提篮,哼着小调。
沈韵安跟在她身侧看护,心绪跟着飞扬起来:“表妹,等到事成那日,你有什么愿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