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意!”
玉蓉郡主眼眶微红,半晌她捂住脸哭道,“你可有真心的为我想过?”
如果齐元洲对她有几分真心,就不会屡次派人传消息让她出府冒险相见。
从前二人相识,男未娶女未嫁,彼此间有些亲密小动作,是她的少女心思。
现在阴差阳错,玉蓉郡主已经嫁为人妇,名义上是齐元洲的继母,二人差了辈分,她实在做不出寡廉鲜耻之事。
她为齐元洲,主动设计自己的名节,为皇族蒙羞了。
玉蓉郡主不觉得自己愧对齐元洲,只能说二人没有缘分。
她哭了半晌又道:“元洲,我还有些私藏,你拿着银钱离开京城,随便去哪里都好。”
那些金银之物,足够齐元洲养整个后院的江南瘦马,一辈子吃穿不愁。
留在京城战战兢兢,又何必?
齐元洲默默地听着,眼底被阴霾笼罩,声音冷下来:“所以,你是劝我放弃?”
“齐承平杀我亲娘,把罪责推脱在我身上,我娘死不瞑目,我若放弃怎么对得起她?”
曾经的山盟海誓都是骗人的,玉蓉郡主被齐承平睡后,心思全歪了。
齐元洲没想到她变得这么快,快到猝不及防。
玉蓉郡主摇摇头,苦涩地道:“大理寺已经定案,凭你一己之力怎么推翻?”
况且,在众人眼中,齐元洲早已是个死人了。
死而复生,简直荒诞!
大理寺的官员为头顶乌纱帽,也会全力缉拿齐元洲。
至于冯氏的死,玉蓉郡主没有多做评价。
其实她很想与齐元洲争论,冯氏红杏出墙生出两个杂种,就算被浸猪笼都不冤枉。
冯氏在国公府当了二十来年当家主母,该享受的都享受到了。
齐元洲坐在地上,陷入深思里。
他带了毒药准备劝说玉蓉郡主帮忙,难道要无功而返?
玉蓉郡主以为齐元洲听进去劝说,语气软了点:“我听父王说过,当年沈家以通敌叛国之罪被屠了满门,都没有翻案的机会,何况……”
瞌睡有了枕头,齐元洲得到提醒立刻找到着手点,淡淡地道:“你父王也有脸提沈家?”
本以为二人可以再续前缘,玉蓉郡主一心向着他,既然玉蓉郡主不愿,不谈感情,那不如直接讲条件。
“玉蓉郡主,建议你回王府一趟,问明沈家被灭门的原因。”
齐元洲没有证据,曾听渣爹齐承平三言两语提及过。
证明沈崇清白的证据被齐承平藏匿起来,并不在齐国公府上。
当年只凭借几封伪造的书信,给兵部尚书沈崇定下通敌叛国的大罪,而玉蓉郡主的生父宁王正是那始作俑者。
齐承平觊觎沈崇的夫人云氏,暗中推波助澜。
为自保,齐承平留下铁证。
“二十几年了,沈家虽倒下,还有沈崇的旧部在,你说若我把消息放出去,宁王会如何?”
这是齐元洲的杀手锏,不过他没打算告知他人。
掌握秘密,他为找一块当年沈崇留下的兵符,而后利用兵符收腹沈崇的旧部。
若掌握那几十万兵马,大越江山他说的算!
玉蓉郡主双手捂住耳朵道:“不可能!”
父王说过与沈崇是莫逆之交,前些时日寒衣节,父王还给沈家故去的人烧纸钱,表达怀念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