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不相瞒,我是在宁王府上偷听到宁王与宫内李公公谈话,李公公是宁王的人,二人合谋捂死了皇上,已经有几日了。”
皇上身边的近侍皆是宁王的心腹,为此消息一直没有传出来。
“得知国公府危险,我先回去给祖母报信。”
齐妙说得半真半假,看得出齐元洲并不相信,正在考量她话的真实性。
齐妙抹了一把眼泪,又道,“周嬷嬷说国公府注定遭逢劫难,祖母动弹不得根本离不开府上,我本想带细软逃走,得知有人已经提前下手把东西要走了。”
齐元洲拧眉,很快抓住重点:“你说有人提前下手,却不是你……”
“怎么可能是我!”
齐妙连连摇头,如果没有系统,她的确没这个本事。
齐元洲垂眸深思,半晌后道:“妙儿,爹爹身陷囹圄,国公府风雨飘摇,为兄要保护你。”
名为保护,实则为监视。
齐妙很清楚自己的立场,她是齐元洲的人质。
对于齐妙,齐元洲很不客气,直接吩咐手下把她绑住,而后塞入马车的车厢,转移阵地。
齐妙没有看到她的丫鬟们,也来不及与张如意多说一句话。
马车走向越来越偏,似乎朝着京郊而去。
齐妙坐在马车的角落,闭目养神。
无论再难的境遇,她也得振作起来想解决之法,哭闹不起任何作用。
齐元洲到底想把她送到哪里去隐藏?
齐妙的心沉入谷底,至少目前,她是齐元洲的筹码。
约莫走了几个时辰,越来越僻静。
似乎到了一个充满冷风的空旷之地,马车停下来。
齐元洲打开车门上了马车,一手拉下齐妙的眼罩。
马车里很黑,布置简陋,小几上放着一盏微弱的油灯。
齐元洲就在齐妙的眼前,他身上散发着浓重刺鼻的脂粉味,齐妙本就晕车,被味道刺激得干呕。
“大哥,你我是兄妹,你需要我做什么只管吩咐,我不会武功跑不远。”
齐妙软了语气,压低嗓子苦苦哀求。
在没有自由之前,想做什么都是徒劳。
沈韵安那里必定有变故,他面对的凶险远比她要多得多。
这个时候齐妙得自己想法子脱身,不给沈韵安添麻烦。
齐元洲听后,像听到笑话一样,一把捏住齐妙的下巴:“小丫头,现在你落到我手里,认下我这个兄长了?”
如果不是齐妙从北地而来,国公府至少还会富贵几年。
齐妙动了动脑袋,躲避齐元洲的手,委屈地道:“大哥,你我是有血缘的兄妹,就算我不认,这是实事啊!”
齐元洲不置可否,他没有下马车,而是就坐在马车中。
车内,死一般的寂静。
齐妙动了动身子,齐元洲当即睁开眼警觉地道:“妙儿,我劝你别白费力气。”
沈韵安被追杀,生死未卜。
“再说你与他只是有婚约,又没有嫁过去,你指望男子多长情?”
就算嫁人,生儿育女,只要有利益冲突,该死也要去死。
齐妙缓缓地出了一口气,齐元洲说的可能为真,但是她更相信沈韵安会活着回来,他说过,放心不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