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情浓,张如意是第一位,现在显然不是。
送走张如意,齐妙唏嘘不已,她心疼小福丫无人管教,把福丫留在宫内小住。
是夜,宫内寂静。
齐妙站在观景台上,望着远处。
临近年关,京城主街上挂着喜庆的红灯笼,远处城墙上每隔几米点着火把,在风中忽明忽暗。
“妙儿,起风了。”
沈韵安拉上左右的帘幕,为齐妙披上披风,温热的大手把她的双手全部包裹住。
齐妙望着远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怎么这般晚?”
二人约定观景台见,沈韵安迟到半个时辰。
这在过去七八年中,从未有过。
因为他说,她在需要他的时候回头,他永远在。
“是师兄告假,要去北地追妻。”
沈韵安揉揉胀痛的额角,深感夫妻之间闹别扭复杂。
他和齐妙,似乎从没红过脸。
都说二人在一起不可能没有摩擦,可他们真没有。
“师兄喝酒后诉苦,说没有子嗣在众官员中抬不起头来。”
沈韵安也很不理解,到现在也没想通。
“妙儿,有三个女儿难道不是大福气吗,为何师兄非要儿子?”
就算要儿子继承香火,从族中过继子嗣就成了。
再不济,还可为福丫招婿,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留给下一代。
沈韵安仔细琢磨,他就是受害者,沈家的仇恨,全部落在他身上。
等有一日,万里江山交到长子沈曜手里,一辈坑一一辈,代代相传。
“师兄念叨着有遗憾,照他这般说辞,咱们没有儿女双全,难道不是遗憾?”
有子嗣是缘分,总把责任推到女子身上。
孙兴但凡有点本事,也不至于一连生三个女儿。
沈韵安无法感同身受,也不想听孙兴诉苦。
他刚想出御书房,被孙兴抱住了大腿。
于是,耽搁到现在。
“本来师兄还想来烦你,被护卫拖走。”
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沈韵安愿意倾听,但打扰到齐妙那只能对不起了。
齐妙听着有趣,发觉男子总有一些莫名的优越感。
比方,沈韵安从没察觉到二人之间的矛盾。
闻言,沈韵安眸子渐渐深沉:“为兄哪里做的不好?”
“不,是做的太过了。”
趁此机会,齐妙控诉道,“表哥,你的精力过于旺盛,而且每次不管不顾……”
从前沈韵安还照顾她,房事上有所节制。
等儿子们大一点有独立的寝殿,沈韵安玩得花样越发多,她都说不要了,他却认为是反话。
齐妙从没想过,原来身边藏着一头狼,她每次半推半就,最后逐渐沉沦,毫无抵挡之力。
“你答应我下次轻一些,你做到过?”
齐妙每次提起来,沈韵安总用借口搪塞过去,这次还是一样的套路:“妙儿,这个咱们私下再说,儿子们来了。”
“你别拿儿子们当借口,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经常喝十全大补汤?”
齐妙察觉到沈韵安的狼狈,十分自得。
“母后,十全大补汤是什么?儿子能喝吗?”
楼梯口处,沈曜带着沈照和沈曦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齐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