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火锅吃罢,金巽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琢磨着当下的关苹儿和2002年的关小草。
但始终想不通,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想着想着,金巽九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周牧颐和金巽九都没有起床,一个原因是昨晚喝的有些多,另一个原因是昨天足足赚了30多块大洋,已经失去了早起的动力了。
金巽九浑浑噩噩的在床上赖了一整天,脑子里想的还是关苹儿的事儿,他恨不得现在立刻约苹儿出来,找个西餐馆,吃一顿烛光晚餐。但又找不到什么约人家的理由,而且自己也有些胆怯,这事儿才恨恨作罢。
再转过天来,不情不愿的金巽九才被周牧颐拉着,回到城南市场摆卦摊。
“哎!多休息两天怎么了?关苹儿一下子就给了三十多大洋呢!休息一个礼拜都没问题!”金巽九收拾着东西,自言自语的嘟囔着。
周牧颐坐在卦摊的中间位置,一边喝茶一边白了金巽九一眼:“少扯淡!居安思危的道理都不明白了?还有人觉得钱烫手么?”
“行!你觉悟高!我这个警察都比不上你这个骗子!”金巽九不服气地骂了周牧颐两句。
周牧颐没搭理金巽九,给他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坐等顾客上门的过程是痛苦的,周牧颐有些焦急,心中琢磨着:怎么都三个小时了,连个合八字的人都没有呢!
正当他准备吩咐金巽九配合他打托圆粘子的时候,一个身穿丝绸长袍,梳着大背头,戴着金丝边眼镜,手持文明杖的体面人,走到了卦摊。
“先生,您是占卜问卦还是看八字流年啊?”周牧颐不敢怠慢。
“大背头”大模大样的坐下来:“算卦!算一件事儿!”
周牧颐点点头:“先生请说。”
“哈哈,我想让你算算,你今儿出门的时候,算出来会遇到我吗?”很显然,大背头的话里带着刺儿呢。
金巽九也听出来了,他思考着:这是得罪谁了呢?
没等周牧颐回话,“大背头”微微一笑:“谅你也算不出来!”
紧接着,“大背头”从裤子口袋中拿出一块白手帕,盖在了周牧颐的桌子上。
这一下周牧颐就明白了,这是同行来砸场子啦!
【江湖中一直流传这样一个规矩,如果有同行觉得你比较讨厌,想把你赶走,那么就要用“打擂台”的方式,如果输了,就要把地方让出来,自己灰溜溜的离开。“打擂台”的标志,就是攻擂者用白手帕将守擂者的桌子盖上,意在表明守擂者不能再做生意了】
周牧颐不动声色,他先是上下打量着“大背头”,企图用眼神杀一杀“大背头”的锐气。
“合字儿的!道个腕儿啊?瓜子壳里的臭虫,可没资格跟我这撒野!”周牧颐面沉似水,目光也不看着“大背头”。
大背头没有被周牧颐吓唬住,很淡定的回复他:“虎头腕儿!家里行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