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巽九被突然的一棒干翻在地。周牧颐赶紧上前,双手拦住警察的棍子,满脸赔笑地说:“老爷!警察老爷!您别动怒,他是个棒槌,屁事儿不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大人不记小人过!”
“哼!你还算会说话!算了吧!”警察收回了手中的警棍。周牧颐急忙用脚轻轻扒拉金巽九的大腿,急切又小声地说:“还不快给警察老爷赔礼道歉!”
不知怎么的,金巽九像吃了枪药一样:“呸!我C他姥姥!我是他姥爷!”
警察万万没想到,一个小老百姓,敢在警察局内痛骂警察,真是要造反了,他跳着脚的招呼其他警察:“兄弟们,来了一个会骂街的刺儿头!钱不要了!今儿打死他!”
听到警察的呼唤,呼啦啦一下子围上来五六个警察,他们将金巽九围在当中,不由分说的开打!
金巽九不愧是经过专业训练过的新时代民警,他的身体素质绝不是这些平日里只知道吃喝嫖赌的旧警察可以比的,面对五六个人的围攻,金巽九竟然一点儿都不含糊,最开始的几分钟,他甚至没让警察老爷们占到什么便宜。
但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十几只手,渐渐难以为继的金巽九也只能缩在地上,任凭警察老爷们打自己了。他用手护住头部,双腿夹紧裤裆,一副专业挨打的样子。
急红眼的周牧颐除了求饶什么都干不了,他大声疾呼:“老爷们!青天大老爷啊!求求你们了,别打了!再打出人命啦!”
“别求他们!让他们打!有本事就打死我!老子哼唧一声就不是人生父母养的!你们这帮不人揍的玩意儿!”正在经受拳脚招呼的金巽九还扯着脖子痛骂这些没有人性的警察。
警察们再胆大包天,也不敢在警察局的大厅里把人打死,但警察们就此罢手又会丢了面子,毕竟金巽九一副死不求饶的架势,实在让他们没有台阶下。
眼见场面有些难以收拾,一个四十多岁的官儿走了过来:“行啦!差不多得了!”
警车们立刻罢手,随后立正站好:“是!孙署长!”
说话的人是城南市场警察分署的署长,孙志强。
孙志强走到金巽九面前,轻蔑的看了一眼:“哼!小杂碎,跟这儿撒野!先给他关起来!”
“是!”
几个警察异口同声,随后,金巽九被单独关押在一间小牢房内。
周牧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纵火犯”杨厦绥还没有救出来,金巽九又被抓了!这可如何是好!他急忙拉住孙志强的双手:“孙署长!求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该出多少钱,我们出!”
孙志强板着脸说:“钱!?你把我这儿当什么地方了!?这是警署!如此神圣的地方,岂是金钱可以收买的!?”
周牧颐心中暗骂:你们可不就为了钱!真是TMD畜生也会说人话了!
但是骂归骂,脸上一点儿都不能带出来,甚至还要装出一副“知道错了”的表情,他轻轻拉过孙署长,低声说道:“署长!您大人大量!我说错话了,您看,他们俩一个是纵火犯,一个目无长官,以下犯上!都是大罪过!但毕竟您所领导的警察署是以教育坏人为目的嘛!惩罚不是目的,让犯错的人洗心革面才是重要的!我觉得他们都知道错了,您让我们交一些保释金,放了他们吧!”
孙署长换了一副和善的嘴脸,语气也稍显平和了:“我们是要你的钱么?不是!钱是证明犯人是否真心洗心革面的一种手段,钱多钱少更是衡量犯人是否改好的标准!”
周牧颐弯着腰,点头称是:“是是是!孙署长说的没错,保释金这东西跟警察老爷个人怎么可能有关系,警署拿着保释金是用来建设警队服务民众的!有道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呵呵呵呵,这还像句人话!”孙署长一脸微笑的看着周牧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