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广海静静地听着陈洁讲述着她与木下泓树的“罗曼史”,为了满足自己那畸形的心理,欧阳强迫陈洁事无巨细地描述她和木下幽会的场景,甚至能详细到先脱那只脚的袜子。
陈洁名字中有一个洁字,可是她却并不怎么贞洁。但无论怎样,让一个女人面对自己的丈夫,讲述自己和其他男人的风流事,这就有些过分了。
欧阳广海听了好久,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怪异表情,他伸手摸了摸陈洁的头,又用手背轻轻地在陈洁的脸颊上划了几个来回。
随后,他站起身,背对着陈洁,语气平静地说道:“早歇着吧,孩子我带走了。”
陈洁自然不敢阻拦丈夫带走孩子,看着父子俩远去的背影,她有些想不明白了:按照丈夫的性格,自己偷了男人,一定会被活活打死的。可是他怎么就走了呢?这是为什么呢?
虽然陈洁不明白欧阳广海放过自己的真实原因,但她知道,这一定和日本人有一定的关系。
炸糕带着两个乞丐从陈洁家出来,直奔商会。好巧不巧,此时的丐帮头子王奉轩正好和周牧颐“聊天”呢。
周牧颐听完炸糕眉飞色舞的讲述,他偏过头,笑着问王奉轩:“王先生,还用确认一下坏水是不是你的人么?”
“哎,我都听您的……”王奉轩低下头,彻底没了底气。
周牧颐没理会王奉轩,而是颇有些得意地问炸糕:“偷小孩儿,该当何罪啊!?”
炸糕眼珠一转:“那得看走官道还是走江湖道了!”
“少卖关子,你仔细说说!”周牧颐摆了摆手,示意炸糕坐下慢慢说。
“走官道,把他交给警察局,然后地方法院判他个十年八年的。走江湖道,那得把坏水脱光了,绑在一根大木头棍子上,然后游街。最后,再被大伙活活打死!”炸糕一脸坏笑地看着王奉轩。
周牧颐拍了拍王奉轩的肩膀:“王先生,您看呢?”
王奉轩一个激灵:“好……好商量。杀人不过头点地,有什么事儿不能商量呢!”
“江湖道和官道咱都不走了,刚才炸糕不是说了,日租界的欧阳广海想自己处理坏水,我看您亲自把坏水给欧阳广海先生送过去,怎么样?”周牧颐语气平和,但又透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意思。
没等王奉轩回话,周牧颐又补充道:“等您处理完您的人,再过来商量清洁队的事儿吧!炸糕!送客!”
王奉轩无可奈何,也只好垂头丧气地离开了周牧颐的办公室。
“王爷,我这就把坏水交给您,您自己去一趟日租界吧!”炸糕面带微笑,但语气上已经有些不尊重王奉轩了。
王奉轩一把拉住炸糕:“炸糕兄弟,以前我对你还不错吧!”
“您说!”炸糕仰着头,用鼻孔对着王奉轩。
“我知道我惹了不该惹的人,别管是周会长还是欧阳老板,这都不是我能惹得起的。但我好歹有一些江湖面子,撕破脸也没有必要吧。”
炸糕哈哈一笑:“用我们周会长的话说,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您那套江湖斗狠的老黄历,早就不吃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