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憋气努力朝着里头游。
这条通道也不知道有多长,但对于一个半旱鸭子的人来说,太痛苦了。
我游了大概有百来米左右,此时已经感受到氧气不足。
本想换换气,但这鬼地方哪有换气的地儿啊。
我四处看了下,赶忙将背包一丢,然后从里头找出最后一个手电筒。
拧开后一照,四周黑乎乎的,艰难的游了一会。
前头空间大了许多,不知东南西北。
身处在一个恐怖的地下河中,独身一人,我彻底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
那种无助笼罩心头,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
总把头也不知道去哪了,心里头顿时慌了。
越想越觉得悲凉,难道真要死吗,葛半仙的预言真的要验证了吗。
我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无法逃离。
命运无法改变,一切都是注定。
我心灰意冷了,看不到出路,算了,死吧,或许我陈百山真的要走上不归路。
盗墓这几个月,我见识到了太多诡异,自己真的不太适合这一条路啊。
缓缓间,我闭上了眼睛。
就在“享受”死亡的那一刻,突然间,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肩膀,用力的朝着边上带去。
我立马扭头一看,电筒下,我看到了总把头。
此时的他脸色憋得通红,但还是奋力的把我带到一边。
身为走沙门,常年在沙漠中行走,对于水性也出奇的好。
总把头艰难的带着我,老子心中也燃起了一丝生的希望。
于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配合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我们俩钻出了水面。
也没看清这地儿在那,只看到前头有一块空地。
我俩冲着那游过去,然后趴在那疯狂喘气。
那一刻,活下来的感觉太爽了,我笑了,吐了几口水。
身子冰凉的在那蜷缩道:“哈哈,我还活着,总把头,我还活着。”
边上,总把头浑身湿透,他趴在地上,身子微微起伏。
我以为他累了,要休息,可连着催促了几次后。
发现不对劲,立马将总把头翻了个身,这才发现他腹部不知道何时,竟然被划开了一个大口子。
鲜血直流,在这地方,出现伤口那就等于判了死刑。
我慌神了,顾不上寒冷,将总把头拖到一边:“总把头,你没事吧?”
总把头艰难的睁开眼,一笑:“你小子命大,死不了。”
我鼻头一酸,立马四处看了下,这里好像是一个山谷,但是太幽暗了,漆黑一片,我赶忙从四周找了一些干燥的木材,点燃了一堆篝火。
微弱的火光暂时驱离了寒冷和死亡,我将总把头放在一边,让他不至于被冻死。
随即脱了衣服,努力的让自己恢复热量。
总把头的伤口不知道是何时出现的,应该是在冲击水流的时候,被坚硬的石头划开的。
肠子都看到了,我赶忙帮他包扎好,以免失血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