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沐烟听完一愣,恍然的望了眼逸尘:“他们是为白泽来的。”
逸尘也有些诧异,他们还以为是......
席沐烟不解的望着那老头,又看了看黑漆漆的白泽:“你们是怎么看出来的?这玩意儿像雪狐?”
她是真的不懂,所以很真诚的在发问。
“哈哈......”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大笑。
“你以为将雪狐变个色就没人认识了?”
“就是,雪狐岂是一般的畜生能比的?”
“小丫头,雪狐的眼睛,才是分辨的关键。”
众人七嘴八舌的给席沐烟普及知识,席沐烟也很认真的开始观察起雪狐的眼睛,“诶~白泽,你的眼睛是冰蓝色的诶,难怪总是水盈盈的。”
白泽:“......”意思是,您刚知道呗。
亏的是雪狐不会说话,要是会说话,怕是得破口大骂了。
给它染成这乌漆嘛黑的模样,简直就是掩耳盗铃。
察觉到白泽的情绪,席沐烟尴尬的笑笑,表示歉意:“那什么,等会给你洗了。”
席沐烟抬头看向他们:“你们是想抢雪狐?”
那老者回道:“是,我们只想要雪狐,不想杀人。”
席沐烟点点头,那就放过你们吧。
席沐烟将长枪扔给了逸尘,翻身下马,把剑匣拿了下来。
轻轻一掌,剑匣内传出机扩转动的声音,在剑匣打开的那一刻,众人犹如见鬼一般,纷纷向后退去。
“你......你与时晏老人是什么关系?”那老者结巴着问道。
“哟,老先生认识啊。”席沐烟笑笑:“老先生要不要试试这剑匣,我很久没用过了。”
老者:“......”
“呵......这位姑娘,是我们唐突了,姑娘莫怪,莫怪。”老者冲席沐烟作了个揖,“走走走,快走快走。”
人群里也有不认识的,但是别人都走了,他们也就跟着走了。
直到跑出很远,才停下来缓了口气,纷纷向那些懂的人求教。
席沐烟看了眼逸尘:“走吧,找个地方给白泽洗澡。”
“嗯。”逸尘催马跟上,随后问道:“主子,这样一来,雪狐在你手上的事,不就传出去了吗?”
“不,白泽是时晏老人的,不是我的。”席沐烟眉峰一扬,带着些许俏皮:“他们有贼心没贼胆。”
逸尘一想,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时晏老人的名头确实比七杀殿好用。
这一日之后,仅仅半月时间,雪狐被一个持有时晏剑匣的女子得了,便在整个江湖上传开了。
有人害怕,也有不怕死的,半月来,席沐烟与逸尘的南蛮之行中,大大小小经历了上十次截杀。
直到席沐烟实在忍不了了,将最后一次来的十余人皆数留下,这才得以安生。
俩人也得了清净,寻了个山头休息了两日,便直达南蛮而去。
凌祁修他们则是一路赶去了边关大营,找到苏寄北便直入主题,凌祁修与苏寄北俩人在军营中待了整整一夜,没人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其他人则是被聂青阑带去旁边的营帐休息。
苏长洛好不容易见到自家娘亲,母子俩也几乎一夜未眠。
翌日。
北门与南门的兵力增了一倍,护城河上的吊桥,也在凌祁修一行人离开后被拉起,无特殊情况不会轻易放下。
聂青阑望着远去的背影,心中的担忧也随着他们的离开,愈发放大:“寄北,他们会平安的,是吗?”
“放心。”苏寄北将人揽进怀中,语气极具温柔:“孩子们终究要长大的,何况,还有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