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抓起了仰波金的手,拿起刀就划破了她的手掌,然后用那个玻璃杯开始接她的血。
仰波金此时已经很虚弱,她试图挣扎,桑榆便轻飘飘道:
“你最好老实一点,不然,你就永远也出不去了!”
“你把仰久法带到哪里去了?”
她还是不死心。
“我把她交给了小穆总——穆瑞麟的干儿子!
这下你满意了吧!”
桑榆觉得接的差不多了,就起身想要走,却被仰波金一把抓住了腿。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声嘶力竭,可作为背景板的顾曦铭,还是在专注地查阅资料。
这一切,多么诙谐啊!
“我为什么这么做?
那你们又为什么这么做啊?!”
桑榆终于在此刻爆发了出来,长久以来的仇恨使她没有办法冷静,她蹲了下来,就冷冷地盯着仰波金的脸,
“你知道吗,我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就感到开心!
谁能给我回答一下,我父母哪去了?
我表姨一家都哪去了?
少在这里给我装慈悲了,‘龚海婷’!
你也应该尝尝,自己亲近的人被人架在火上烤的感觉!
刀子不扎在自己的身上,人都是不知道痛的!”
虽然仰波金和仰久法是假扮母女,但她们的确是生活在一起的。
就像真实的母女一般,生活在一起了这么多年。
所以,桑榆笃定,仰波金是会因此心痛的。
“你怎么不把我一起交给太阳鸟?
你现在干脆让我死了算了!”
仰波金趴倒在地上,恨恨地望着桑榆,
“你可以报复我,但你为什么要背叛银纹族?!”
仰波金的双手早已因为一直拍打结界而鲜血淋漓,刚刚还被桑榆割破放了血。
她痛得浑身都是冷汗,发丝都沾到了那已经发白的脸上。
“你还不能死,还不到时候。
如果你亲爱的‘妈妈’,供出了你的话,我会来告诉你的!”
桑榆朝她笑了笑,转身就出去封上了结界,离开了幻境。
她懒得和仰波金解释,解释了她也听不懂。
而且,桑榆最恨的就是什么“背叛银纹族”的论调。
仰波金,始终还是把她当作仡轲雅达。
桑榆出了幻境,端着那小半杯血放到了桌上,此刻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吸血鬼。
过了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
桑榆将那杯血递了出去,眼看着门外的男人将信将疑,桑榆还举起了自己刚刚划伤的手掌,他才离去。
长出一口气,桑榆重重倒在了沙发上。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的脚踝上,腿上,还有仰波金手上的血。
她不由得皱了皱眉。
怪不得刚才那男人用这么质疑的眼神看着自己,下次真的要小心了。
桑榆又想起了刚刚在幻境中仰波金的样子,她想去看看仰波金,可自尊又告诉她不能。
她恨恨地一脚踹翻了客厅的垃圾桶,还站在原地缓了好几口气。
桑榆真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为什么顾曦铭有那么多得力的人可以用,自己却要面对仰波金这个愚蠢的东西!
难道是银纹族人的智商有问题吗?
还是单只是派来盯她的这两个有问题?
桑榆气得手心阵阵泛起红光,她只好尽快宁静自己的心神。
她这次倒是不喝酒了,从冰箱里拿出了一罐冰可乐,咕咚咕咚地喝掉了大半罐。
她一直在警告自己,不能急于求成,要等到穆思塔彻底放下戒备,才能觅得机会。
就像孟言所说的意思一样,得挑掉太阳鸟最重要的那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