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前没看见,不代表没有。”
穆思塔喝了口茶,还咳嗽了几声,
“现在,我只是把这些都摆在了明面上。
怎么,你就接受不了了?”
桑榆没回答。
她看到穆思塔的手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便拿出了昨天蒲欣月用的医药箱,给他清洗起来。
“你受伤了。”
桑榆皱着眉,不知自己说这句话时,几分是真心,几分是假意。
玉指如葱,抚在穆思塔手上,就像是带了电。
“没事,小事情。”
穆思塔倒是显得很不自然,差点直接把手从桑榆的手中抽出去。
他这个动作,倒是引起了桑榆的兴趣。
“你不能自愈,是吧?”
桑榆试探性地问着,心里不知在盘算着什么。
“当然不能。
可以自愈的,只有神女。”
穆思塔难得开始眯着眼睛,由上而下,打量着桑榆的脸。
桑榆的皮肤,简直像是剥了壳的鸡蛋。
她微微低着头,专注地看着他的手,长长的睫毛扫下一圈阴影。
桑榆整体消瘦,脸型也是那种瓜子脸,看起来冰肌玉骨,我见犹怜。
在人类的世界,真的算是一个特立独行的清冷美人。
她那双眼睛,总像是含着淡淡的忧愁化不开。
穆思塔也看见过蒲欣月,诚然,蒲欣月也很漂亮。
但蒲欣月是那种明艳的类型,非要用一个形容词的话,那么就是“艳冠群芳”,与桑榆给人的观感完全不同。
如果说桑榆更像是林妹妹,那蒲欣月就更像是宝姐姐了。
蒲欣月更像是百花丛中的牡丹,眉如新月,杏腮桃脸,是传统意义上的古典端庄美人,最是中式审美。
可是穆思塔对明艳的牡丹却没有兴趣,甚至目光也很少停留。
桑榆的眼泪,就像是从他心上生生剜掉了一块肉。
一个人一旦对另一个人产生了心疼的感觉,就不是什么好兆头。
哦,虽然他不是人。
穆思塔心里明白,桑榆和他在一起,都是有目的的。
但无所谓,结果是他想要的就行。
日子还长,他等得起。
“还有一个办法。
三天后,我们举行一场婚礼。
老头子自然会出现。”
穆思塔顿了顿,一把捏住了桑榆的手,望着那枚戒指,
“干掉他,管他哪一家,都他妈得听我穆家的!”
桑榆被吓了一跳,手里的棉球都掉在了地上。
“这么快?
举行婚礼?!”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只能采用我刚刚说的办法。”
穆思塔承认,他说这话,是有极大的私心的。
“那陈家呢?
你刚刚说,如果陈家愿意……”
显然,桑榆还是想再争取一下。
“陈家当家的陈东泰,现在并不在长沙。
也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如果想要见他,需要等。
等多久,目前没有具体的时间……”
穆思塔这句说的倒是实话,
“但不知道,蒲小姐,能不能等。”
穆思塔确实是一刀插在了桑榆的软肋上,她不能再看着蒲欣月受到伤害。
而且,当时跟他们去蒙古的兄弟们,现在还在蒲宗龙手里。
那些人是无辜的,桑榆得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