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你想走,还来得及。”
蒲欣月从背后抱住了桑榆,将头埋在了她的肩上,
“我会尽全力帮你,只要你点头!”
“欣月,一切一旦开始,就不能停下了。
结局,就只有成功或是失败,没有中间的选项……”
桑榆轻轻拢着蒲欣月的头发,却面无表情,
“我相信,这些道理,你从小就比我明白。
现在,赢的必须是我们。”
“可小鱼,不是所有事都能用道理说清的……
难道,你爱那个穆思塔吗?”
蒲欣月紧攥着的手,骨节都泛白,
“你骗得了自己吗?
可以真的和他生活在一起,一辈子吗?
你想和他成为利益共同体,无异于与虎谋皮!
你不怕吗?”
蒲欣月不知道桑榆究竟在蒙古看到了什么,为什么桑榆回来之后,忽然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蒲欣月从18岁,就认识了桑榆,在大学期间形影不离。
她认为桑榆一向是个清高的人,是个觉得自己的感情比什么都贵重的人。
但现在,却为了报仇,甘愿为人棋子,甚至是违心嫁给穆思塔。
“在我的字典里,以后不会再有‘怕’这个字。
天道有轮回,他们,得付出代价。”
桑榆说罢,蒲欣月愣了神,不再问了。
蒲欣月早已经发现,桑榆越来越深沉。
短短数日,桑榆的眼睛里,有了越来越多复杂的东西,甚至连她也看不懂了。
蒲欣月也知道,桑榆一定还有许多事情,是瞒着她的。
下午,众宾客准时出现在了教堂。
其中,不乏那天桑榆所看到的,大屏幕上的面孔。
各路达官显贵,均来到了这里,甚至还有从外地赶来的,风头盛极。
穆思塔调了一辆房车,停在教堂的后身。
桑榆和蒲欣月就坐在车里,等待入场,还可以补补妆。
洁白的婚纱,长长的拖尾,车里勉强可以放下。
蒲欣月也换上了与这件婚纱相配的伴娘裙,但脸上的气色还是很差,没有什么血色。
为了掩盖这一点,化妆师给她打上了一大片腮红。
收拾完,桑榆把化妆师打发走去买咖啡了,她觉得看着陌生人叽叽喳喳实在心烦。
“咚咚咚”几声,房车的车门忽然被敲响。
蒲欣月立刻皱紧了眉头,望向桑榆。
穆思塔这个时间,应该不会过来才对。
“欣月,我的衣服不方便,你去看一下。”
话音刚落,车门打开,外面站着的人,却是孟言。
“好久不见。”
孟言说着,就迈上了车。
“哎,你是谁啊……”
蒲欣月想拦,桑榆却摇了摇头,她只得作罢。
“你来干什么?
确定一下,我有没有叛变?”
桑榆的语气,不咸不淡。
“这位小姐,倒是也很漂亮嘛!”
孟言盯着蒲欣月上下打量,吓得她后挪了好几下。
“孟言,不要调戏我的伴娘。”
桑榆皱起了眉,
“说吧,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