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啦……”
桑榆叹了口气,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机会一起吃饭。”
桑榆倒是对同性恋没有什么看法,而且她也真的没想到,波洛是个如此有情有义的人。
“老板,你真想听这些?”
波洛倒“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桑榆含着笑,点了点头。
她点了根烟,还给了波洛一根,他倒是接了过去。
“你今年多大啊?
哪的人?
我好像从来没问过你这些。”
桑榆现在大有要跟他促膝长谈的意思。
“22,还没过生日呢。”
波洛说完,桑榆便用不可置信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总感觉他看起来没这么年轻。
“我是宁夏人,他也是。
我高中的时候,被我们那里的医院确诊了强直性脊柱炎,去医院治病。
一开始打针,每周要花一千多块钱,我觉得太贵了。
因为,那个时候我父母闹离婚。
我找他们要钱,很难,老是要争吵,就干脆改成吃药了。
但后来,又因为吃药影响了肝功能。”
波洛耸了耸肩,说到这,他的眼睛都有点泛红,
“就是在医院里,我认识了他。
他爸爸去世了,就一个妈妈,他妈妈在外地打工,他多数时间都是住在舅舅家里。
很快,我高中毕业后,本来考上了上海的大学,但我父母那时候已经离婚各自成家了。
哦,我妈已经又生了一个孩子……
没人管我,我也没有生活费。
送外卖,做奶茶,反正什么都干过吧……
我一开始,想把学上完。
但后来听说,他妈妈出车祸,人没了。
我就辍学了,到处想办法挣钱,我想给他继续治病……”
桑榆听着听着,觉得真的挺心酸。
她也不会说话,就探手拍了拍波洛的肩膀。
“那你为他做这一切,他都不知道。
你就不怕他变心了,你全都白费劲了?”
桑榆就怕波洛被骗了。
“他不会。
如果他真的变心了,那就算了!
他开心就好,我不会强求的……”
波洛苦笑了一下,
“你知道,我最绝望的是什么吗?
我去年在上海,又复查了一次。
医生非常肯定地跟我说,我没有这个病,从来都没有过……
是我们那里的医院误诊了,我白白遭了三年的罪。
而且,就是因为这件事,加速了我父母离婚。
我家也不是很富裕,他们常常因为我的医疗费,打得不可开交!
如果没有这件事,也许,他们还能晚一点分开……”
听到这里,桑榆不禁感叹,有时候人的命运还真是一念之间。
就像她与肖媛,命运相差天差地别。
波洛掐灭了烟,又似乎恢复了正常。
“好了,不说这些了……
我们赶快看看U盘里的监控视频吧!”
波洛似乎不太想继续谈这些了。
桑榆点点头,从行李里面翻出了电脑。
根据那个酸汤鱼店的老板所说的时间,桑榆将视频倒到了那天早上。
从头看起,一直快进。
直到下午15:21分左右的时候,终于有一个熟悉的身影跑过。
桑榆立刻眼疾手快地将倍速关掉了。
白衬衣,牛仔裤。
桑榆对这身有些土气的衣服,颇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