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霜晚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她拿过手机,屏幕上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宋淮臣看着那串号码,呼吸一滞。
本能也好,刻意也罢,总之他就是记住了这串号码。就在昨天晚上,这串号码背后的主人,还将自己称之为陆霜晚的准未婚夫。
先问他是不是她的男朋友,又不知廉耻地说出自己是她准未婚夫的身份。
不过是挑衅罢了。
陆霜晚见号码陌生,直接向右滑动挂断了电话。只是就像昨天晚上一样,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过来,一连好几,在陆霜晚不厌其烦想要接听电话,质问对方什么来路的时候。
一只手把她的手机抢了过去,挂断关机一气呵成。
陆霜晚不解地看着宋淮臣,他的反应实在有些过激。
“晚晚。”
他压着声音,唤她的名字。陆霜晚来不及反应,便被他堵住了唇,压倒在沙发上。
很凶。
被亲了那么多次,陆霜晚的唇都有些红肿。他又那么用力,甚至作坏地咬她的舌尖,唇齿相撞仍要死死纠缠。
他很不对劲。
陆霜晚被吻得皱起眉头,可他闭着眼睛,也看不见她。迷离之际她双手环上他的背,轻轻抚摸着,是一种安抚的动作。
唇上的力道渐渐减轻,抽离的时候,她感觉自己嘴唇已经被亲麻了。不禁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小动作都落在了宋淮臣眼里,他的眼里泛起笑意,低头,在她的唇角轻触。
“乖,我下次注意。”
陆霜晚推开他坐了起来,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后,她转身正对着他。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宋淮臣不假思索:“是。”
陆霜晚:“......”
承认的还挺痛快。
她指了指自己,“和我有关?”
宋淮臣没说话。
陆霜晚继续猜:“和刚才那个电话有关?”
“是不是......还和陆家有关。”
宋淮臣叹了口气,把她揽在怀里。
小姑娘太聪明,什么事都瞒不住她。
宋淮臣大概说了昨晚电话的内容,以及罗展查到的一些事情。
陆霜晚听罢,觉得有些荒谬。过了一个晚上,就得知自己被已经断了关系的父亲,卖给了一个荒淫无度的三十岁男性。她到底还是高估了他做人的底线。
也对,不然当初,怎么会连墓碑都不给母亲立,连骨灰都没有留下。以至于直到现在,她都不知该以怎样的方式去祭奠她,还有外公外婆。
他什么时候有过心。
思绪回转,陆霜晚没有对这件事做出什么评价。她仰起头注视他的眼睛,打岔:“那刚才,你是吃那个徐什么的醋?”
虽然很无厘头,也知道徐聪和陆霜晚根本没有交集,更清楚这一切只是陆震在背后作祟。
可他就是吃醋了。
他无法忍受,有别的男人冠上“陆霜晚的未婚夫”这个名号,准的也不行,自说自话也不行。
宋淮臣眼神躲闪,不去看她。
陆霜晚一瞧,哪里还用问,这副表情,不就是默认了。她也不戳穿他,伸出手挠挠他的下巴,好像撸猫一样的动作。
宋淮臣心痒难耐,抓住她作恶多端的手:“是不是还想挨亲?。”
唇上的肿热还未消,陆霜晚缩了缩肩膀,轻咳一声,不闹了。
“可是刚才那个徐......又给我打电话,不处理掉没问题吗?”
宋淮臣:“没事,都处理了。”
“处理了?”陆霜晚好奇,“你做什么了?”
“给警察提供了点证据,这些年诱侵,还有疯上头死了人,直接送进去了。给你打电话,可能是最后的挣扎吧。”
毕竟他还警告了他一下,让他在入狱前知道了他的身份。
陆霜晚鼻子微皱:“可是很奇怪,你说是他主动找的陆震,可他怎么知道我的?”
想到这个,宋淮臣不算太高兴,那股醋劲又上来了。可是,他能怎么样呢?
小姑娘是一朵热烈盛放的玫瑰,只要站在那里,就会有人倾慕。他总不能自私地将她圈养,那样玫瑰会枯萎,会凋零,她亦不会快乐。
他沉吟,再次发出声音时,有些嘶哑。
“你和柳策搏斗的时候,计时员录了像。他和徐聪是朋友。”
地下拳场是没有监控,也不允许拍照、摄像的。场内的工作人员更是不允许在工作的时候携带手机,计时员第一次见有女生和男生单独搏斗,便动了心思,想办法录了像。
当然,这个计时员也在宋淮臣的操作下被拳场开除,还给了一点小教训。
陆霜晚:“......”
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过,竟然是拳场的计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