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震：“什么不够？”

陆霜晚：“你给的条件不够。让我放过她，总得给点有吸引力的条件吧？你这算什么？空手套白狼吗？”

听闻这话，陆震皱起眉头：“晚晚，瑶瑶的身体流淌着和你一样的血液，你不忍心见死不救的，对不对？而且，你也没受什么伤害啊，她已经自食恶果了，你就不能放过她吗？”

“啧。”陆霜晚不禁鼓起掌来，“好一套歪理邪说，陆先生没少上网吧？这套说辞，不会也是网友提供给你的思路吧？”

“鞭子打在别人身上就永远都无所谓，是吧？我没受伤是因为我有本事，并不代表她陆瑶瑶做的事就可以被原谅。”

“再说，她和我算是哪门子一样的血啊？你的血就够脏了我了，还想用徐程的血脏我？怎么，想道德绑架我啊？”

“那你可想多了，我这人，只跟有道德的人谈道德。”

陆霜晚说的话愈发难听，陆震再也压不住自己的怒意。

“你！”他气势汹汹，“你怎么说话呢？老子踏马生你养你这么大，让你帮这点忙你都不肯？你就说你帮不帮！不帮，就别怪我不顾念父女情分，你也别想好过！”

“对了。”陆霜晚丝毫没有惧怕之意，反而笑得更加意味深长，“这才是你，陆震。威胁，胡搅蛮缠，冷漠，这才是你。”

“我说了啊，我要条件。你给的条件足够，我自然会放过她。”

陆震的怒火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仅没戳到对方的痛处，反而自己栽了个跟头。

他闭起了眼睛，吸气，呼气，循环往复。几次下来，他像是做了某个重大决定一般，长舒了一口气。

“我可以告诉你，你母亲的骨灰在哪。”

“只要你放过瑶瑶，让宋少爷放过陆家。”

这个条件足够。

陆震坚信不疑。

在陆霜晚的心里，周芠就是最大的软肋。

他等待着陆霜晚的落网。

果不其然，听到这话的陆霜晚，没有再辩驳什么。她死死盯着陆震，似乎在探究他话语里的真实性。

混迹商场这么多年，收敛自己的真心，欺骗，是最基本的能力。所以现在，他早就将周芠的骨灰随意丢弃不知去向，他还是可以坦然、不闪躲地，面对陆霜晚的目光。

阅历，是摆在他们之间，不可磨灭的差距。

哪怕陆霜晚再厉害，再有气势，她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

举手投降吧，陆霜晚。

你斗不过我的。

你有软肋，就永远斗不过我。

“我不信你。”

“好！你现在就——，你说什么？”

事情超出了陆震的预想。

周芠对她，不起作用了？

他咬着牙，“你真的不想要她的骨灰了吗？”

陆霜晚嗤笑，“你什么时候走恋旧人设了？你连墓碑都没给她建，我怎么会相信，你能把她的骨灰留十年？骗傻子呢？”

“陆震，别以为你说我妈，我就会动摇。这件事，我早晚会查出来，让你，让那个女人，你们一起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