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榭丽舍的法国梧桐萌发新一轮绿芽,枯灰的残败叶片在枝头瑟缩,又被春风抖落。
洛唯栀和江弋两人经过十多个小时的飞行,在下午时分抵达F国。
用过餐后,江弋在洛唯栀睡下后进到书房,听下属汇报方案。
窗外亮起莹莹灯火,汇报接近尾声,一阵轻巧的脚步声靠近,书房半掩的门被轻轻推开。
江弋一侧戴着蓝牙耳机,听见响动抬眸看过去,和止步于门口探头探脑看进来的人对视。
他勾了勾唇,按下耳机上一个按键,后靠到椅背上,对门口的洛唯栀招了招手示意。
“醒了?进来。”
洛唯栀看江弋已经结束了工作的样子,趿着拖鞋,懒懒散散绕过书桌,面对面坐进他怀里,把下巴抬到他肩头稳稳放置,小脸绷紧,不发一言。
江弋一手扶着她细瘦的腰身,一手顺着她睡得微乱的发丝,轻笑道:“怎么了?没睡够吗?”
洛唯栀偏过脸,呼出一口气,乌黑的眼睫扇动,闷闷道:“我好烦。”
江弋眼睑垂下:“烦什么?”
“不知道烦什么。”洛唯栀眉心蹙着,声音里是掩饰不住的躁郁:“但就是很烦!”
那股情绪来得莫名其妙,从她醒来后就盘旋在心口无处消解,但要她说清楚,她又抓不住分毫。
明日阿治曼大赛评奖,她都快疑神疑鬼担心起是不是会有什么意外事件发生,才会有这样类似于不好预感的感觉。
“没事。”江弋听了她的担忧笑了笑,摸着她的头顶,有几分了然:“你生理期快到了,正常的。”
以往她的情绪波动没有今天来得大,所以她自己没有发觉,这次或许是因为比赛的原因,心里有压力,烦躁得连自己都难以克制。
洛唯栀闻言抬起头,江弋一脸正色,黑沉的眸色总是让他的话显得很有说服力。
算算……好像是快到日子了。
“你还知道这个?”她有些惊奇道。
江弋挑了挑眉稍:“对于有女朋友的人来说,这些都是常识。”
洛唯栀仰着头看他,脸上浮现几分笑意,打趣道:“哦,你好骄傲啊,小江总。”
江弋轻轻笑了笑,按下耳机上的按键,说了一句话:“好,辛苦大家,散会。”
有了一个合理正当的理由,洛唯栀明显放松了几分,趴在他怀里捏着他衣服上的扣子玩。
江弋取下耳机放好,视线瞥过她的脖子,一点点将她颈上那一串坠着和田玉的珍珠项链调正,让碧绿的玉珠刚好落在她两道锁骨之间的凹陷。
珍珠和玉石都是顶级的材质,光泽柔和莹润,是他去临海出差的时候带回来送她的礼物,很衬她。
她很喜欢,最近一直戴着。
寂静时,玉石撞击珍珠发出的声响清脆,晃颤的柔光落在白皙温润的肌肤上,碎动的光影片收入眼底,美不胜收。
他也很喜欢。
“饿不饿?吃点什么吗?”江弋指尖捻着光泽的玉珠,低头问。
洛唯栀摇摇头:“还不饿。”
办公椅宽大舒适,江弋抱着她也不显得局促,拨弄了两下项链,手落在她的后背,点着她的脊骨一寸寸滑落。
洛唯栀被他撩得有些痒,攀着他的肩膀贴近。
江弋低头吻她,原本的浅尝辄止在纠缠中变得难分难舍,情欲在纷乱的呼吸之间滋生。
过了一会儿,江弋停住动作,伸手抽了两张湿巾,将手仔仔细细擦拭。
洛唯栀不经逗,浅浅几下动作就在他手下化开,在他怀里低声呜咽。
江弋亲了亲她潮湿的额间,喘息声很轻,“宝宝,你左手边的抽屉,帮我。”
“不要……”洛唯栀胸口起伏,眨着水雾迷漫的眼睛, 理智尚存:“会弄脏书房的。”
江弋黑沉的眼眸闪过笑意,细密的吻落下,低声哄着她:“我收拾。”
“试一试,宝宝。”
他高挺的鼻尖蹭着她脸颊绯红的软肉,灼热的呼吸缠人,诱哄道:“今天你来。”
洛唯栀被哄得迷迷糊糊,按照他的指示,一步一步完成。
真皮座椅磨红膝/盖,长久的施力让人疲累,一次过后,洛唯栀不愿意再继续,江弋享受过不同的体验,尽管过程温吞,他也不要强求,抱着洛唯栀去洗澡后,回了卧室。
一夜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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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氏正在进行资产清算,再过不久,顾荆越就将搬离顾氏大楼。
以往生气蓬勃的大楼而今只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亮灯区域,半数电梯停用,大片大片工位已是空缺。
章瑾顺手给总裁办外的绿植浇过水,才拿着合同敲开顾荆越的办公室门。
这段时间推掉的合作很多,章瑾简明扼要阐述之后,顾荆越利落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办公桌后的男人仍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一身黑色正装,精致的眉目冷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