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牙驹嘿嘿调侃道:“大家姐,又漂亮了不少。”
“少来,走,进办公室喝茶。”
司徒玉梅白了疯牙驹一眼,假装生气,余光扫了陈非凡一眼,随即笑呵呵在前面带路道。
陈非凡见这风姿娇娆,已是三个孩子的母亲,身材还保持得如此之好,还能在澳风混得风生水起,说明她的交际能力非同一般。
传闻她经老何撮合,跟疯牙驹老大街市伟走在一起,一个曾经被老何看重的道上人物。
从明面来看,老何很看重司徒玉梅的能力,想用月老的关系让街市伟和司徒玉梅成为他助力,日后别走在他的对立面。
从暗面上来讲,你司徒玉梅再厉害在澳门还必须听我的话,你不得违反我的意愿。
虽然街市伟比司徒玉梅小八九岁,但混道上的岁月却不比疯牙驹少,他可是历经香港争斗失败跑到东南亚另起炉灶,后因老何投资东南亚时,见到他的手段与力量才邀请回澳门帮助他。
或许司徒玉梅深知江湖争斗手段,虽在这两年承包赌场变成了所谓的女赌王,这一切还是在老何的势力范围内赚钱,于是试着跟街市伟接触,如果不成也有回拒的理由。
谁知街市伟也是一个心怀大志之人,也深知老何的用意,于是在糖衣炮弹强势猛攻之下,司徒玉梅终于卸下束缚,扑入他的怀抱之中。
于是强强联合,于是才有疯牙驹从香港带人进入澳门的机会,稳住了混乱的澳门局面。
老何作为赌王自然喜欢看到这种局面,稳定的澳门才给他带更多的财富,于是对两人的需求也全部满足,才有了澳王女赌王的存在。
“老弟,你很不讲究呀,带人来我的赌场赚白花花的银两。”
司徒玉梅随着秘书进入宽敞明亮,装修富贵堂皇的办公室,招呼两人坐下,又吩咐秘书上茶,然后将目光投在疯牙驹脸上,微笑道。
疯牙驹嘿嘿笑着,起身拿着支票走向前递给司徒玉梅,道:“大家姐,你消息挺灵通的,我正想跟你聊这件事,你看……”
“不用看了,凭着一百万筹码赢了六千多万,这真是奇才呀,老弟,这人感觉面很熟……能给我介绍下吗?”
司徒玉梅见疯牙驹那笑容,目光直盯着陈非凡,右手轻轻一挥道。
“大家姐,这位是陈非凡,他很像东星元朗堂主乌鸦。”
疯牙驹只好打着哈哈哈回到原来的座位上,介绍起来。
司徒玉梅起身,朝陈非凡伸手微笑道:“确实跟乌鸦长得很像,他不是在两年前死在大火中了吗?”
陈非凡右手轻轻握住司徒玉梅伸出的手,微笑道:“你好,我叫陈非凡,很高兴认识司徒赌王,人有人相像,货有货相同,这世间万物甚是奇妙。”
作为疯牙驹私下老大,而司徒玉梅又跟疯牙驹以姐弟相称,在表面上又不好托大,于是只呼对方称号。
至于疯牙驹认司徒玉梅做大姐,而街市伟又是疯牙驹的表面老大,这中间的关系错综复杂,让陈非凡不想去深挖。
对于公猪转世的疯牙驹对司徒玉梅没有其它想法打死都不相信,但是对方跟他老大好上了,可能为了避免尴尬才如此称呼。
虽然街市伟是水头赖和疯牙驹的表面老大,后两者从兄弟变成现在的仇人一样,这其中少不了街市伟的影子。
行为一个正常人用屁股都可以想明白,若不是疯牙驹跟他老婆走太近,他也不会任由属下两人乱斗,作为老大肯定要出来主持公道。
据疯牙驹讲,老大只是表面让两人私下处理好争端,别影响兄弟情谊和澳门稳定,他相信两人能处理好这层关系。
其中的调调很明显,你俩尽管争斗,我作为老大,不插手。
从利害关系来讲,日益强大的水头赖和疯牙驹对他街市伟也是一种潜在地位威胁,甚至直接威胁他跟司徒玉梅的赌场生意。
两人争斗削弱双方势力,他更好的掌控全局,为了让双方争斗更狠,他偶尔会在中间拱火,维护所谓的男人面子。
而司徒玉梅认疯牙驹作弟弟,有三种可能:一,拒绝疯牙驹的求爱;二,给街市伟一个信号,敢对我不好,你的手下就是筹码;三,通过近疯牙驹让水头赖不敢胆大妄为,这也是所谓的帝王平衡术。
街市伟表面更是亲近水头赖,于是几人关系给人一种错觉。
陈非凡深知在社团里行走,表面看到的并不是掌权人真正想见到的,很多时候被手下架着走,作为老大有时候不得不遵从手下的意愿,否则你将落得背叛亲离。
司徒玉梅直言不讳道:“是很奇妙,你先是见我老弟,现在又是来我赌场大展拳脚,这是想唱那出戏?”
陈非凡松开右手,微笑道:“传闻一代女赌王横空出世,作为外来者,自然想睹赌王真颜,好回去坐在村头做一次讲书人。”
司徒玉梅随后手轻轻一伸,微笑道:“多谢夸奖,小女子可不敢自称赌王,请坐,有话请明言。”
陈非凡见这女人很直接,索性开门见山道:“你对澳门现在与未来有什么看法?”
司徒玉梅瞄了一眼陈非凡,这人很是奇怪,怎么问起这样的话题,传闻乌鸦可是一个大老粗呀,当年打拳出身,后面混到社团金牌打手,对于这种问题她有想过,但不知答案在哪,于是道:“陈先生,既然提出这样的问题,想必心中已有答案,不妨给我解惑?”
陈非凡想不到这女人将自己所问的问题反抛给他,感觉这娘们有几下子,怪不得能混到现状,于是道:“现在不代表未来,拉斯维加斯赌业当年比澳门更旺盛,后来慢慢衰落,求变才是生财之道。”
“陈先生,澳门赌业正是看到拉斯维加斯的变化,于是何赌王才在大家建议下做出分包制度,让大家都有饭吃有钱赚,相信短期内不会产生多大的变化。”
陈非凡道:“那长期呢?”
司徒玉梅微笑道:“赌业也和其它行业一样,达到顶峰时,必须有低谷期,多样化发展与经营才是立足于长远之计。”
“司徒赌王果然样样门清,老何在东南亚扩展赌业与其它行业,从明面上来讲,他是分散投资,从另一方面来讲,他有步骤的将财产外移,为了不激怒澳门各大势力,他将赌场分包制落实,让众人挡在前面,他躲在后面收钱,发生任何事与他无关。”
“我对陈先生一言点破现状,果然是高人,小女子佩服,赌王在做长远规划无可厚非,我们没有他的实力与地位,只能先看重眼前利益,不管谁来当政,也不会将澳门赌业一下取消,只会慢慢指引,同样九七香港后续发展,也是澳门赌业是否旺盛的基础。”
司徒玉梅端起茶杯轻轻呡了一口茶水,微笑道。